葉向高怒道:“那也要有阿誰本領才行。遼東初定,便用袁應泰頂了熊廷弼,弄權遼西,怕老夫反對,翻出個王化貞與熊廷弼爭權,讓老夫隻得坐壁旁觀,不敢說話。天子本來支撐東林,就是魏忠賢也未想與東林為敵,你們恰好仗勢欺人、以臣逼君,還連連誤國誤民,推委不對,如何不讓天子絕望?現在又要對諸黨下死手,這是爭權還是找死?”
吳世忠插嘴問道:“我爹的官職呢?”
當終究完成擺設,丁俊山望著沉寂無聲的山村,冷聲問道:“肯定都在嗎?”
幾十個黑影一擁而上,將俘虜塞住嘴巴,然後推推搡搡先行押走。
吳夫人剛要指責,沈重便笑著答道:“禮部郎中怕是做不了了,不疇昔處所當個知府冇有題目。”
吳夫人瞋目掃了吳芳晴一眼,便轉頭對沈重冷聲說道:“我們老爺可有事?”
葉向高歎口氣,微怒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弊端你們甚麼時候才氣改掉?老夫苦口婆心。擺佈周旋,好輕易和內廷諸黨達成均衡,你們恰好民氣不敷,非要高低一統、把持朝野。”
吳芳晴又是一笑,剛想咬牙罵他,但是看著世人盯著本身,趕緊害臊低頭,不敢言語。
汪白話苦笑道:“閣老說話都冇用,我的話他們那裡會聽?閣老,事已至此,唯有罷休一搏了。閣老也知,魏忠賢欲要規複商稅,沈重隔斷東海意在南海,已然成了他們的死敵和眼中釘。此次謀算沈重,是他們逼白話所為,與此同時,他們又壓服了楊大人和左大人,籌辦對魏忠賢群起而攻,兩邊大戰一觸即發,已是不成逆轉。”
吳溫兩家的車馬,漸漸駛出了虎帳,車簾後的一抹濃情還未散去,陰魂不散的劉二杆便走了過來。
見吳夫人肝火稍減,溫子怡趕緊笑道:“行了嫂子,又不滿是小輩兒的錯,還不是吳世兄利慾薰心,當然也有小妹的不是。總之現在好事情功德,小妹本日就將芳晴接歸去,等事情過後,明媒正娶,既遂了小兩口的心,也轉圜了溫吳兩家的情,當然也墜不了吳家的名聲。”
見沈重應對母親比拜見天子還恭敬,隻是嘴裡卻不端莊,吳芳晴不由噗嗤一笑。
汪白話點頭苦笑道:“是,我輸了,我以常理推人,想不到沈東海既非君子。亦非奸佞,而是個匪賊,竟然不肯低頭,反而以強破局。”
汪白話冷聲道:“關頭是吳維賢,我明天已經逼得吳維賢出頭。可惜魏忠賢和沈重動手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