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點頭笑道:“不錯,另有杭州、寧波至朝鮮倭國,福州、泉州、廣州至澎湖、呂宋、巴達維亞,巴達維亞至馬六甲,這便是貿易線。我定邊軍封閉了這些線,便節製了江南和南邊的商賈,並進一步節製了處所朱門和官員,當然另有葡萄牙人和荷蘭人。”
忍了半天,瞧著一邊說得熱烈,一邊聽得轟笑,除了牛皮吹上天,一句也冇說到點子上,沈重便拍著堪輿怒道:“熊玉階,重新製定名單,把這些總兵參將都給老子換了,省的老子忍不住,一怒之下將這些雜碎全他孃的哢嚓了。”
看著一個個貪婪的目光,便是南居益和袁可立也沉迷此中,沈重點頭苦笑道:“永樂年間,三寶寺人的海兵艦隊橫行西南大洋的時候,西夷的破船還在捕魚劫奪,但是百年以後,人家的力量已經遍及四海,將我朝遠遠甩在前麵。可歎我朝無敵的遠洋艦隊,即便想要複製,連個圖紙都冇留下來,都讓那些冇有見地的文人給毀了。”
丁俊山點頭笑道:“總兵大人所言甚是!彆說是交趾人,就是老子瞧了也寒毛直豎。地雷層層暴起,火炮透射而入,火箭彈中遠隔斷。火箭漫射如雨,再加上火槍陣列近射,連手雷都冇用到,刹時就是全麵傷亡。瞧著一片片殘屍飛舞。另有如同收割莊稼般的傷亡,擺佈亂民幾近第一輪就崩潰了,看得老子也渾身發軟啊。”
袁可立當即說道:“此圖老夫見過,固然無此邃密,可也約莫彷彿,乃是禮部右侍郎徐光啟,得自西方和尚利瑪竇的《堪輿萬國全圖》!”
在一片轟然喧鬨聲中,諸如甚麼奉化鎖海,以少勝多,散糧聚兵,驅民升龍,百萬西進,囊括中南,再加上每一句開首或者末端,必然要帶上“某某總兵”、“某某參將”之類繞口的稱呼,聽得沈重一陣噁心、煩躁不已。
幾個親兵上前,將堪輿旁一個龐大的帷幕扯下,竟是一個廣大四方的平台,上麵藍綠黃白諸色摻雜,凹凸起伏奇形怪狀,彷彿是一副全景堪輿。
沈重笑道:“這就是我不誅交趾四方的啟事,他們都實際得很,既然不能硬抗定邊,隻要再賞點好處,便可為我剝削子民,征服四方。均衡諸部,攙扶強大,打擊強大,從中漁利,實在惹得天怒人怨,換一個傀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