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敲敲本身的腦袋,痛苦地歎道:“因為熊廷弼的四句詩,因為渾河的一萬男兒,因為遼東的萬千百姓。我現在開端故意,卻民氣不敷蛇吞象,在這大廈將傾之時,想嚐嚐可否撐住一腳,接受遼東今後的風雨。”
沈重低頭深思,俄然昂首說道:“令胡大柱放開南下的通衢,於東南鳳凰城、青台塔方向設伏,掩蔽疆場。令李晟部派一衝馬隊,掩蔽韃子璦陽至連山關的耳目。杜小山,你帶著一衝馬隊,掩蔽璦陽至清河一帶。記著,亮出我們騎虎帳的字號,不管伏擊還是偷襲,都要做到短平快,預設退路,不成被韃子黏上。”
八音點頭說道:“沈重非常人,當初他敢置瀋陽於不顧,趁虛以孤弱馬隊入建州殘虐。看似圍魏救趙,又不敢攻我老寨,隻能在外放火掘河出氣。可現在方知其暴虐,其意不在赫赫軍功,而在摧毀建州今後的民生,導致建州至今仍不能規複。且定邊軍善守,三萬未經練習的弱旅仰仗工事火器,竟然頂住父汗十萬雄師近二個月的進犯,前後相加我軍耗損,撫順、開原、鐵嶺所獲已是得不償失。”
瑚圖裡佩服至極,哈哈一笑,說道:“格格所見極高,主子給哈季蘭留下三千馬隊,用以哨探聯絡,包管格格的主力劃一矯捷,主子自領雄師,不吝死傷,一力向南,必定打得定邊軍手忙腳亂,露了本相。”
吳天武笑道:“本來大民氣裡也冇有底,那我軍接下來如何擺設?”
璦陽以北三十裡外的一處山穀,沈重與麾下三千馬隊,已經修整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個個龍精虎猛,豪氣沖天。
馬成笑道:“王老蔫,首尾可清算潔淨了,可彆壞了大人的事。”
沈重一揚眉,問道:“胡大柱所部現在那裡?”
而瑚圖裡的雄師,此時輕鬆進入璦陽,瞧著一片狼籍冇有火食的空曠城池,有如進了鬼蜮。
吳天武笑道:“大人既然決計置身遼瀋以外,八音不管如何用兵,我定邊軍都已立於不敗之地,大人何必還要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