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四十萬,還鐵騎?那建奴另有活路啊,還不得直接給踩成肉泥?我聽著有點懸,那他們來了嗎?”
魏忠賢眼中精光一閃,嘲笑道:“咱家已知,答覆你家伯爺,伯爺高義,咱家心領了,今後必有回報。”
魏忠賢苦笑道:“沈東海似危實安,咱家似安實危,可他恰好不計仇怨,白白給了咱家這《東林點將錄》不說,還獻計獻策,彷彿恐怕咱家敗亡,乃至怕咱家博得艱钜。沈東海心有山川之險,胸有城府之深,咱家早前曾經獲咎過他,對其甚是顧忌,卻恰好還要言聽計從,主動被他牽著鼻子走,咱家這內心可冇底啊。”
被沈重訓了整整三四日的二百藝人,在東廠番子和錦衣衛的庇護下,或是穿街走巷,或是鬨市獻藝,或是青樓彈詞,或是茶社講書,或是餐館相聲,數白天滿是遼西會戰、定邊軍三戰遼東、永定門的大決鬥。
都城百姓聞風而動,每日數萬人流出永定門,在數道壕溝以外,看那風起雲湧,等那鐵血硝煙。
八座京觀中間,一處宏偉的關隘大門,城頭一麵大旗頂風飛舞,恰是“欽賜定邊軍”。城門擺佈和頂部,一副金光奪目的春聯,在陽光下閃閃而動,似欲破牆而出,複興硝煙。
劉二杆笑道:“魏公談笑了,倒也不是甚麼大事,就是我家伯爺這兩日,練習了二百個藝人,欲派回城內講書彈詞。因觸及遼東兵事,怕為順天府刁難,以是請魏公允其掛在教坊司名下,趁便再派些廠衛保持。”
魏忠賢苦笑道:“咱家也看不清他的心機。按理說,他有天子護佑,本身於永定門佈局反擊。又安排海軍劫奪東海,專朝東林身後的富商動手,理應安然無事,不須多此一舉。可他恰好畫蛇添足。將辛辛苦苦弄來的書冊,竟然白白給了咱家,還主動為咱家出運營策,咱家倒讓他給弄胡塗了。”
四萬顆頭顱沿著溝壑,五千一組擺下了八座京觀,一個個猙狂暴心,空蕩的眼窩瞪眼京師。數萬民夫進收支出,忙繁忙碌,竟然構造有序,冇有半晌遲誤。而東門的帷幕中,一麵高達三丈的城牆傲然聳峙,一座高大的圓形修建拔地而起。
有了天子的首肯,有了魏忠賢的承諾,沈重自是毫無顧忌,定邊軍高低齊動,將安靜的京師攪動地風雨欲來。
顧秉謙笑道:“魏公不是說,沈重和定邊軍就要遠赴外洋麼?他不但離了朝堂,更是闊彆萬裡,何必此時過分擔憂,東林纔是魏公當前的大敵,其他的無妨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