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懦夫兩岸鼓勵的大潮,尚未捲起波浪,就被聞名天下的白桿兵、戚家軍打如同海潮退去,留下無數的血肉死屍。
一萬鐵血川兵和浙兵,吼怒著,喝彩著,踩著仇敵的屍身和血肉,如林而行,不急不慌,烈烈雄風如鐵,萬聲高歌,傳至四野,震驚雲霄。
吃了沈重嘴短,拿了沈重手短,早被沈重重金拉攏的朱由校,大義淩然、公道忘我地說道:“有證據麼,可抓住定邊軍一船一人,可有定邊軍一船一人認罪,拿來給朕瞧瞧,不然當治其辟謠肇事、誹謗朝廷重臣之罪。”
緊隨厥後的兩岸明軍,北岸攻入潮流,南岸軍陣森嚴。皆是氣勢逼人,殺機滿盈,視死如歸,一往無前。如同兩道鐵鉗,吼怒而至,追著崩潰的正白旗懦夫,揮起一片片刀光血影,殺得建奴橫屍漫漫,渾河儘赤。
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黎。
朱由校惶恐起家而立,指著呆若木雞的群臣,氣得渾身顫抖,喘著粗氣問道:“好一個三路合擊,奴酋不複前勇,十八萬雄師一舉平遼,真是豐功偉績,朕心甚慰啊。馮三元,你既然為遼東作保,就去詔獄等著袁應泰大人吧。朕實在懊悔,聽了你們的建議,罷了熊廷弼的遼東經略,現在思及沈重所說,人在則遼存,人去則遼亡,真是追悔莫及啊。宣召,八百裡加急,起複熊廷弼!”
皇太極又喝道:“西爾泰、郎格、敦布達哈、木布、祿汪,過浮橋於南岸策動進犯,如是潰敗,我殺不了你們,自有大汗要你們的命。”
朱由校氣道:“朕就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彆說本錢,就是利錢都得搭出來。”
大鬆一口氣的建奴尚將來得及光榮,明軍器炮齊發,火箭齊飛,趁機彌補了彈藥的虎蹲炮、百虎齊奔頂著建奴的胸膛襲來,在建奴雄師陣前留下一到處的殘破,渾河兩岸的黃沙中,到處都是血肉恍惚,死屍累累。
再說,沈重一個草民,如寺人一樣的監軍,也算是重臣,啊呸!
朱由校點頭說道:“熊廷弼主守,沈重也反對倉促進兵,此二人皆知兵事,不成不察也。”
天命汗的救兵又到了,重新被加固加強的建州軍開端調劑陣型,籌辦迎向如山攻來的明軍。
大海之上,虎狼海軍,海商還不是束手投降、任人宰割,如何給你證據。如果有本領毀滅定邊軍的海軍,還用得著找你麼,直接揍之便可。
天命汗拍著皇太極的肩膀笑道:“攻奉集堡、皋比驛、王大人屯摸索真假,而後詐敗崩潰以驕明軍大將。出兵瀋陽圍而不攻,故作怯懦畏戰,不敢攻城而使敵將驕易。又以輕騎騷擾,激憤賀世賢追擊入圍,勾引尤世功率兵來救,再裡應外合斷其歸路。圍點打援兵困陳策、童仲揆於渾河,一戰而敗李秉誠、朱萬良。哈哈,吾兒有孔明之智也。隻等困死賀世賢、尤世功,全殲陳策、童仲揆部,攻陷瀋陽,老八當為首功,我必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