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寂然道:“文官當然不會從命,另有武將呢?冇有沈重,瀋陽的武將隻會服從袁應泰的擺設,可現在袁應泰人在遼陽,如果沈重去了瀋陽,瀋陽武將有了天子近臣撐腰,說不定就要將袁應泰扔到一邊。以是,不管如何,必須管束住沈重,定邊軍可去瀋陽,沈重不能去,必須留在遼南!”
八音瞧著北方,低聲笑道:“沈重,你第一招被我看破了,現在我又出了第二招,看你如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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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季蘭笑道:“袁應泰方纔分開,大汗就兵發瀋陽,沈重即便去了,也是為時已晚,格格何必擔憂?”
格圖肯笑道:“傳聞沈重和明國文官不睦,他們可不會聽沈重的批示調劑。”
瑚圖裡、哈季蘭、格圖肯大聲報命:“主子尊令!”
八音一歎,說道:“我何嘗不知我軍被動,但是你們想想,遼瀋大戰恰是用兵之時,為何父汗恰好狠心分予我兩萬馬隊,下遼南管束定邊軍呢?”
八音苦笑道:“不但僅是定邊軍的勇猛善戰,更因為沈重本身啊。你們光記得沈重是定邊軍統帥,可都忘了他另有一個身份。”
八音料準了沈重成心瀋陽,但是對沈重決然北上的抱負看高了,沈重毫不是一死報國,想要扶起遼東即將傾塌的天空,而僅僅是因為宿世一段讓他打動的史料而導致的心血來潮。
哈季蘭說道:“主子附和瑚圖裡的意義,倒不是說格格料敵有誤,而是主子覺得,瀋陽有大汗的八萬雄兵,格格何不放下瀋陽的心機,一心橫掃遼南,共同大汗占據全遼,何必管沈重是否成心瀋陽呢?”
格圖肯笑道:“格格既問,主子就實話實說,主子覺得格格過於重視遼瀋大局,反而使我軍進退失措。瀋陽有大汗、諸大臣和諸貝勒,更有八萬雄師,定邊軍是否要去聲援主子不敢必定,但是遼陽的袁應泰必定是要派兵的。主子覺得,去就去,恰好給我軍圍點打援的機遇,於野戰一舉毀滅。至於沈重,不去則與之戰,去則聽任不管,我軍一意遼南,豈不兩便。格格如此正視沈重,正視定邊軍,我軍反而無處動手,被他牽著鼻子占儘便宜,我們反而連連虧損啊。”
八音點頭說道:“如果定邊軍企圖在我,何必策動青台峪之戰,直接誘使我軍南下鐵山,結果豈不更好。我猜,當是沈重發明瞭我的企圖,用心分兵,讓我擺佈難堪,好趁機脫身北上瀋陽。”
哈季蘭笑道:“既然如此,格格下一步有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