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汗半夢半醒,哭嚎喊道:“不成退,殺進遼陽,雞犬不留,祭奠我的費英東!”
杜小山抱拳大笑著拜彆,一起傳來“遼陽軍坐等建州豪傑”的呼喚。
而東城的建奴,在拋石機和弓箭的援助下,從北城和東城開端,向著一座座炮台打擊,不到半日,就失守了兩座炮台,建奴死傷未幾,本身的守軍倒是傷亡了數百,便命令收縮兩邊,全數退守南城。
遼陽軍的喝彩雀躍被海嘯般的守勢打斷,紛繁冒著傷亡,向城下的建奴宣泄著肝火,連綴不斷的火器和石雨、箭雨在猖獗的大潮中出現波紋血花。
見**哈赤無言而泣,額亦都對代善一使眼色,代善會心對傳令官一點頭,中軍敲響了退兵的鼓號。八旗軍紀森然,懦夫雖是不甘,卻隻得帶著一起血浪退下潮來,遼陽再次規複了大戰後的安好。
北城儘數被建州軍節製後,建州軍在北城高低的拋石機和箭雨的援助下,不竭摸索著對南城建議小範圍進犯,一旦受阻便紛繁退回,用大量的石雨,將南城的工事砸得到處狼籍,傾圮一片。
矛無所不摧,盾無所不擋,衝突交擊,矛碎盾裂。矛生盾活,再次交擊,一齊皆毀。
沈重在南城箭樓上張望,隻見遼陽表裡的建州雄師,在南城四周開端操縱遼陽軍遺留的工事,發掘出一道道壕溝,將遼陽南城圍得如同鐵通普通,無縫可鑽。
杜小山昂頭說道:“豪傑男兒死當敬,國仇民恨殺無情。存亡皆是等閒事,何妨一笑再點兵。此為沈大人問建州豪傑的一句話,如果聽不懂,便叮囑我為各位解釋,費英東是第一個死去的豪傑,傳聞天命汗及諸大臣、諸貝勒俱是豪傑,可還敢戰,瞧瞧孰是下一個死去的豪傑。遼陽軍命雖賤、力雖薄,氣卻不短,願與諸位當世梟雄複興烽煙!”
沈重罵道:“死腦筋,地上不可,就不能地下,多挖點耗子洞不就得了,隻要扛得住巨石的打擊,冬暖夏涼的睡覺多好。”
親軍下去,未及半晌,就見一個明將大步流星走來,恰是杜小山。杜小山也不睬建奴群雄的瞪眼,對著世人拱手為禮,說道:“我奉沈大人之命來此,也不必與你們通名報姓,隻是傳達兩句詩文祭奠費英東,趁便問建州高低一句話。”
杜小山回身對著費英東的大幡喊道:“自古明將如美人,不準人間見白頭。我今為爾去此恨,恩仇一了便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