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決然道:“八音,建州名將。如果逃得過分輕易,就會發明所謂的包抄合擊,不過都是假象。到時候她就會轉頭,讓我們北上渾河的打算前功儘棄。”
楊大鳥一臉鄙陋地叫道:“我們死戰!”
沈重等大師笑聲漸止,接著笑道:“八音苦啊,在咱的堅壁清野之下,餓壞了肚子,餓瘦了戰馬。找不到定邊軍的蹤跡,一意南攻,卻被我們偷襲了青台峪。誤判我要馳援瀋陽,被我們南北夾攻,傷亡慘痛。無法之下分兵追擊,卻斷送了蒙古雄師。我就不明白,韃子久經疆場,經曆豐富,明曉得咱定邊軍最特長的就是挖工事、布構造,如何入城不查險,吃肉不驗毒,腦筋都進水了不成?”
沈重傲然道:“另有八音的五千殘存,忙忙似喪家之犬,吃緊如漏網之魚,正逃亡向此逃遁,希留一線朝氣!”
“哈哈……”
雷少飛俄然笑道:“大人,傳聞駐守鐵山、須彌島的那些雜碎,大人每人賞了一個朝鮮美女,我們能不能要兩個?”
“哈哈……就是,憑甚麼我們在火線搏命刻苦,他們躲在前麵吃香的喝辣的,還享用了頭道湯?大人,三個,不準還價還價,不然兵變!”
遼東春夜,輕風緩緩,將水汽固結在鐵甲上,將酷寒沁入肌膚。高坐戰頓時的沈重,揮手悄悄掠過甲冑,一抹冰冷的露水便浸濕手掌,令人精力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