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柱聽袁應泰說得利落,彷彿為本身此前的無禮非常忸捏,便拱手說道:“軍情傳達結束,若袁大人冇有彆的叮嚀,卑職就此告彆,回定邊軍了。”
甜水站南五裡,必可塔抱住重傷的女真哨探,用手死死按住其胸前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一麵命人從速包紮,一麵急聲問道:“快說,定邊軍那裡去了?”
袁應泰邊聽邊思,等胡大柱說完詭異一笑,然後和顏悅色說道:“自當如此!就請胡百戶回報沈監軍,袁或人身為遼東經略,遼東交戰不管勝負,皆在我身,自不會去與定邊軍爭功。”
瞧著胡大柱神情寂然不再放肆,張栓調侃道:“定邊軍一手搜刮山東物質,一手剝削朝鮮藩國,又放縱海軍劫掠海商,可說得上是物質充分,銀兩充沛,號稱天下雄軍。沈監軍當世名將,向來用兵如神,力抗奴酋十萬,死守遼陽逾月,二千騎戲辱瀋陽七萬精銳,如何現在冇了血氣,反而畏戰怕死,來尋經略大人拯救?”
鑲黃旗練習有素,乃是大汗親軍,強軍勁旅,很快便完成了籌辦、調集、安插、開赴的擺設,全軍啟動,不顧夜色,打起火把照明,向東北方向逃生。女真懦夫乃是天生的兵士,不管處於何種窘境,皆有死戰的勇氣,唯有疲弱的戰馬,影響了行軍速率。
俄然哈季蘭急倉促而至,大聲說道:“格格,不好!幾路哨探來報。遼陽信使四出,鞍山、海州、甜水站、連山關俄然防備森嚴。最首要的是,遼陽三萬雄師俄然南下,一起向甜水站,一起向鞍山,彷彿是衝我軍而來。另有,我軍東南二十裡發明定邊軍三四千馬隊,正尾隨而來。”
八音怒道:“不要躊躇,沈重的狡計皆已明朗,每華侈一刻,雄師都將萬劫不複。遼陽軍步兵居多,戰力不強,靠的不過是人多勢眾罷了,我軍獨一要防備的,就是定邊軍鐵騎趁機追殺!快去!”
胡大柱聽了心中一歎,果如大人所料,不由也對瀋陽的遠景悲觀起來。
胡大柱挺胸高喝:“我定邊軍一戰青台峪,毀滅女真、蒙古韃子兩千餘人,二戰青台峪,儘殲蒙古韃子一萬二千,想來此時韃子的首級已經裝船運回山東了。”
格圖肯說道:“格格,定邊軍既然不在前麵,必定就在我軍身後。難不成沈重想引我們去遼陽,然後從海州繞路北上瀋陽?”
胡大柱傲然說道:“帶來就是奉告你們一下,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