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無。”
魏忠賢躊躇了一下,說道:“王化貞彷彿冇有通過熊經略,而是直接報到了兵部,怕是熊大人此時還不曉得。至於沈重,已和毛文龍聯絡,命其帶領鎮江一帶百姓,當即棄城南下鐵山,有坐視遼右得而複失的意義。”
魏忠賢衝朱由校笑道:“沈東海一片忠心,老奴不如也。皇爺您想想,自沈重忠義入遼,先是孤軍橫掃建州,後又血戰遼陽,鐵血兩戰穩定了遼東局勢,纔有了熊大人的定遼大功。諸黨搶功,逼走了熊大人,又是沈東海北上九戰,從遼右一向殺到瀋陽,從瀋陽又殺回遼右,百戰百勝,頻頻重創韃子,纔在遼瀋大敗後,逼韃子有力南下廣寧。”
朱由校的神采冷了下去,嘲笑道:“那沈東海是要外洋稱王,還是要結合韃子,與朕逐鹿中原呢?”
朱由校笑道:“公然是能人無所不能,這小子太招人恨,這都第幾次了?這回,那些賢人後輩,又說了些甚麼?”
PS:深夜加班中,安然出產查抄不過關,還偷空碼子,能夠諒解我了吧?手機用戶請瀏覽瀏覽,更優良的瀏覽體驗。
朱由校寂然說道:“沈東海有地盤嗎?”
魏忠賢汗流浹背,咬牙回道:“無。”
朱由校聽了哈哈大笑,點頭讚道:“好!好!好!王化貞、毛文龍乾得好,終究可一洗遼瀋大敗以後的頹廢之氣!對了,熊廷弼如何說,沈重如何說?”
“可得士紳之心,可得士子敬慕,可得南邊商賈之助,可得天下百姓民望?”
朱由校感慨著點了點頭。
“可曾勾搭勳貴,可曾聯絡重臣,可曾有黨有派?”
瞧著朱由校神采變緩,魏忠賢苦笑道:“老奴有皇爺就近護持,尚幾乎死於諸黨威脅,那沈東海就更難了。”
魏忠賢拭淚而嚎,朱由校眼圈也不由一紅。
魏忠賢眼中冷芒一閃,神采穩定,仍笑嘻嘻說道:“老奴從未見過其沈重,對其知之不詳。不過想那沈東海既得天子看重,且其入遼以來又軍功卓著,想來必是見地不凡,當另有籌算纔是。”
魏忠賢領旨,然後笑道:“皇爺勿惱,待其押送入京。奴婢必然讓他生不如死,為皇爺出口惡氣。”
魏忠賢氣道:“但是沈重獲得了甚麼?定邊軍縱橫萬裡,三萬雄師傷亡過半,不但無功,還要被他們彈劾。內閣視若無睹,不加官,不賞功,逼的沈重開海路以資軍,剝削朝鮮以建遼右鐵壁,為得還不是天子,為得還不是咱大明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