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君臣二人另有私信,魏忠賢恨不得給本身兩個巴掌,料敵不明,親身上陣,逼天子於內臣、近臣二選一,真是多麼不智。
魏忠賢先是嗬嗬一笑,然後揚聲說道:“能服侍皇爺。彆說踩一天水車,就是每天踩,老奴也心甘甘心。皇爺,大喜啊。遼東巡撫王化貞急報,七月二十五,王化貞調派麾下奇兵,千裡潛行,趁虛而入。一舉光複鎮江,全殲百餘韃子,就連佟養真和他的子侄,都被活捉了。”
朱由校看著躬身退開的魏忠賢,點頭笑道:“你這老貨,總不肯讓朕有半晌安逸,剛入佳境就來礙眼添堵,說罷,有甚麼屁事?”
“回…回皇爺,冇有!”
朱由校大喜,趕緊詰問:“哦,王化貞終究不吹牛了,總算有了成果。又是哪一名將領建此奇功,佟養真又是誰?”
“也無!”
朱由校迷惑道:“熊廷弼和王化貞反麵,王化貞不告訴熊廷弼,朕倒是瞭解。可沈重為何不趁機北上,完整光複遼右,朕倒是利誘了。”
“仍無。”
“可曾勾搭勳貴,可曾聯絡重臣,可曾有黨有派?”
朱由校笑道:“公然是能人無所不能,這小子太招人恨,這都第幾次了?這回,那些賢人後輩,又說了些甚麼?”
魏忠賢躊躇了一下,說道:“王化貞彷彿冇有通過熊經略,而是直接報到了兵部,怕是熊大人此時還不曉得。至於沈重,已和毛文龍聯絡,命其帶領鎮江一帶百姓,當即棄城南下鐵山,有坐視遼右得而複失的意義。”
魏忠賢笑道:“一是毛文龍二百人可複鎮江,定邊軍萬餘鐵甲,何故坐視遼右失地?二是王化貞數次聯絡,欲與定邊軍東西夾攻,一舉光複遼南,沈重至今毫無答覆,意欲何為?三是彈劾沈重劫奪海商、逼迫藩國以自肥,定邊軍餉銀數倍於九邊,國恩雖重,恐怕終須姓沈?”
朱由校點點頭,歡暢問道:“王化成的奏報詳情如何?”
“軍中所得,軍中開消,軍火奧妙,可曾對朕坦白,對朕儲存?”
魏忠賢眼神一閃,低頭笑道:“皇爺利誘,奴婢更不知究竟。隻是沈東海這一次又捅了馬蜂窩,兵部、各道禦史紛繁上疏,光是彈劾沈重和定邊軍的奏疏就不下千份,差點又淹了奴婢的司禮監。”
等和工匠終究達成共鳴,朱由校高興得哈哈大笑,揮手讓他們下去籌辦,便直起腰來歇息。朱由校的手方纔伸了出去,魏忠賢就將涼茶及時放在天子手中,而本身則上前,用濕涼的毛巾,悄悄為朱由校擦去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