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壞笑道：“無它，東林黨上高低下，家裡家外，男男女女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幫我彙集一二如何？”

孫隆呼吸短促，死死瞪著沈重，很久擠出兩顆淚珠，然後假裝擦汗抹去，站起來用力兒地衝陣沈重叫道：“人選隻要一個，要不是雜家，立即和你冒死！”

沈重撇著嘴氣道：“送客，頓時！”

須彌島船埠上，沈重頂風而立，目視著遠處的海天一線，等著孫隆的座船靠港。

那人影暴露白牙一笑，低聲回道：“中軍陳良策！”

沈重笑道：“你低三下氣求魏公公的時候，可冇啥莊嚴。”

毛文龍和王一寧緩慢起家迎上，毛文龍全神防備，盯著麵前的人影，低聲喝問：“但是佟養真？”

毛文龍大手一揮，二百餘人迅捷無聲，以鎮江西門為中間，散開一個扇形，悄悄趴伏在地，等著內應開門。

一瓢水澆下，一股熱氣跟著白煙升起，板屋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孫隆和沈重皆是渾身大汗，連連喝著海水冷卻的青竹酒降溫。

孫隆盯著沈重問道：“那依你之見，趙高還是劉瑾？”

毛文龍撥出一口氣，便待再問。陳良策卻揮手製止，低聲說道：“十一個真韃子，一百個假韃子，包含佟養真和他的兒子、侄子，都在府衙方纔歇息，恰是脫手的機會！跟我來，速率要快，行動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