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萬載兮傳千古!”
沈重無法道:“爾等的智商啊,真讓人焦急。咱定邊軍的背景是誰?”
“匹夫之怒兮肯輕生!”
李晟也是一顫抖,心想被激憤的沈大人,的確就是個攪屎棍,不將朝堂弄個天翻地覆,那是毫不肯罷休的。
“天子之怒兮定邊軍!”
千騎轟然舞刀高喝:“死戰!”
雄師當中,一白衣黑膚少年。劍眉朗目。沉寂如水,目視火線,嘲笑不語。清秀麵龐,清臒身形。在鐵騎的掩映下,在傳說的襯托下,鐵血名將的氣度,竟是如此刺眼,不敢直視。不是沈重。又能是誰?
定邊軍軍旗一展,鐵騎重新啟動,向正陽門守軍如林而進。一往無前的氣勢,無情的冷冷殺氣。當頭罩下,滾滾戰意,呼之慾出。正陽門守卒連連後退,當吳天武嘲笑著舉起馬刀時。再也接受不住的守卒,便嘩但是潰,逃入內城。吳天武哈哈大笑,馬刀前指,全軍奮發,護著沈重一湧而入。突入內城。
“孰可扶危救難兮,定邊軍!”
吳天武、李晟一反城外的脆弱,回身高呼:“騎虎帳,隨我衝陣!”
沈重抽出馬刀,俄然高舉而喝:“定邊軍!進城!”
動靜被緩慢通報,入六部九卿,入報內閣重臣,入東廠錦衣衛,入皇城司禮監,入奏天子朱由校。
吳天武回身應道:“末將在!”
“疆場九死兮尤未悔!”
烈馬嘶鳴,火銃鳴響,鐵甲光寒,馬刀雪亮。滾滾長蛇,氣勢逼人,全軍吼怒,聲震雲天。軍旗前導,一往無前,強軍出鞘,軍威赫赫。
兵部張鶴鳴吃緊會同都督府勳貴,領兵包抄陣列於皇城外的定邊軍鐵騎。
朱由校安靜地看著城下的定邊軍,看著將近三年不見的伴讀,看著成為百戰名帥的沈東海,看著沈重從當年的白淨少年,變成現在的黑臉名帥,眼中無怒無喜,冷靜入迷。
朱由校在魏忠賢的奉侍下,彙合了內閣諸臣,君臣相合,聯袂上了皇城城頭,寂然向下看去。隻見定邊軍鐵騎五佈陣列,勒馬而待,疏忽四週數千雄師的圍困,勇猛肅殺之氣,濃烈非常。
定邊軍,本來是定邊軍。因為沈家班的四周鼓吹,定邊軍百戰百勝、血戰遼東的故事,已是耳熟能詳,人儘皆知。而此時,故事中的豪傑人物,竟然活生生就在麵前,都城的百姓趕緊收住了群情,頓時鴉雀無聲。
呼聲彙成氣浪,越太長街,突入有司,鑽入人耳,直震肺腑,一個個都城官員聞之,不由起家而立,駭然相視,側耳聆聽,然後又驚奇而語:“定邊軍!竟是沈重返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