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撫掌高喝:“斯言大善也!兄長可還記得,沈東海南京激萬民而敲登聞鼓,一舉打翻三千士子。現在合法驅天下百姓,與天子朝廷同心,與奴再戰遼東!”
朱由校笑道:“我就是你是個有利不起早的人,有何好處,快快說來。”
朱由校笑道:“你又有甚麼壞水?”
吳天武嘻嘻壞笑道:“領著鐵騎逼得大人用心尿褲子,用無矢之箭將魏忠賢嚇得跪伏於地,最後衝陣將天子和信王跌了個嘴啃泥,鐵毅何其威武!壯哉!”
沈重冷聲喝道:“與我四人長矛,你領五百鐵騎衝陣,五十步漫射,四十步斜射,三十步直射,二十步衝陣,十步而止!”
朱由校不明以是,對沈重問道:“如何體味?”
沈重笑道:“公示於眾,配上導遊,任由士子百姓觀光學習,將韃子崛起、撫順淪陷、薩爾滸之敗、遼瀋大戰、遼西會戰一一揭示,將遼東變局、庸臣之誤、天子之冤、定邊軍之功剖明日下!”
不等魏忠賢點頭應諾,朱由校轉頭對沈重說道:“你意欲何為?”
朱由校點頭道:“百姓那裡理睬朝廷邊關大事。”
夜幕來臨,華燈大放,一行車馬悄悄出了皇城,順著禦道南下,緩緩駛向正陽門。堂堂司禮監秉筆兼東廠寺人,當明天子腹心巨宦魏公公出城,自是一起通暢,無人敢阻。
沈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驀地慘叫著跌倒在朱由校身邊,淒厲的喊聲如同鬼怪,震破蒼穹。
沈重必定道:“恰是遼東全景!北至赫圖阿拉,南至旅順雙島,西至朝鮮鴨綠江,東至萬裡草原,當然另有遼西、山海關、京師以北諸城!”
洗漱既罷,魏忠賢恨恨瞪著沈重,朱由檢又好氣又好笑,朱由校則對勁地撇著沈重,而威海伯爺則唉聲感喟地為三人烤著羊肉串。
沈重壞笑道:“萬歲如果此時悔怨,還來得及。”
滾滾聲浪,殺聲震天,雄渾威武,氣動江山。肅殺之氣,淩冽無情,冰冷徹骨,懾人靈魂。鐵騎嘶鳴,鐵甲光寒,馬刀謔謔,氣勢逼人,向百五十步外澎湃澎拜,如浩浪沖天。沈重若無其事,魏忠賢一身騷氣,朱由校、朱由檢一齊變色,雙股戰戰,長矛亂抖,竟是渾身酥軟,神識恍惚。
朱由校、朱由檢對視一眼,昂但是立,嘲笑不已。
魏忠賢驚詫欲問,沈重快速低聲說道:“虎帳內皆是民夫歌女,人多嘴雜難保密,不成公開亮出天子名號,以防言官彈劾,再傳播與眾,有損天子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