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葉學勤欣喜,葉成經趕緊攔道:“東海,他還是孩子,這禮太重了,千萬不成啊。”
葉成經恭敬笑道:“聽家父談及國事,常常對先生非常推許,不但學問高深教諭天子。並且知兵事懂策畫,巡撫登萊任內,整武備戰,佈局遼東。攻略遼右,反攻遼南,上馬可撫民,上馬可治軍,實是吾輩表率。”
葉向高本籍後葉村,後舉家遷往縣城,當葉向高二次辭相後,因愛村落渾厚,並對峙葉落歸根,便又回到了後葉村安度暮年。自去官歸隱後,葉向高便悠悠度日,時而在福廬山“石隱山房”避世,時而在後葉村與家人共享嫡親。
兩人酬酢已畢,曉得來人是袁可立。葉成經固然對凶暴的鐵騎迷惑,卻先放下一半的苦衷,便活力度萬千、風采翩翩的沈重望去,嘴裡熱忱笑道:“卻不知這一名流傑,又是當世哪一名大才?”
葉向高點頭笑道:“以是你才揮師外洋,順水推舟采取東林,現在又北上京師和魏忠賢翻臉,目標恰是殖民。”
沈重笑道:“以是您纔去官讓位,並鼓勵東林投奔台灣,便是欲教唆我和魏忠賢對峙,目標倒是南邊。”
葉成經趕緊後退,整衣躬身見禮,揚聲說道:“禮卿先生,請受長輩一拜!”
聞聲沈重乾脆地連串逼問,葉向高哈哈大笑,指著沈重笑道:“還說吾等是老奸大奸,你也是個心機深沉的性子。好,便依東海所言,本日我們三人便根絕虛言,一訴心誌。”
等葉向高領著二人落座,葉向高便叮嚀奉上香茶,朝沈重笑道:“你小子發財,靠的便是小說和清茶,也算是茶道中人。現在東海的湯江龍井八絕,賺足了天下的銀子,無妨嚐嚐我福建的特產普洱茶。”
葉成經見此人有力,並且語出不遜、汙言穢語,剛要發痛斥責,便聞聲身後傳來父親哈哈大笑聲:“老夫當是誰,本來是袁禮卿和沈東海。臭小子,如果對老夫不忿,自可尋老夫報仇,難為老夫的孫輩,算甚麼本領?”
終究,葉家人出麵了,一其中年文人擠出人群,身後還跟著一個孩童,彬彬有禮上前,朝二人拱手笑道:“吾乃葉成經,這是小犬學勤,就教二位大名?”
瞧著袁可立苦笑,沈重便朝葉向高笑道:“我再赴中原,第一站便是拜訪閣老,還硬拉來了禮卿先生,就是要劈麵問問你這個當家人,到底打得甚麼主張?閣老,何如為大明一吐親信哉。”
鐵流滾滾,如江河彭湃,一至村口便散成幾股激流,一邊擺佈繞行包抄,一邊直入後葉村。中軍一入村中,便當即分紅十幾支,或是節製出入,或是占有路口,或是隔斷通道,最後兩支鐵騎更是奔至近前。飛揚放肆地將堂堂閣老寓所,圍了個水泄不通。未等後葉村反應過來,葉家人還不及上前查問,幾十豪勇便居中保護著兩人。來到了葉向高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