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國炸粗粗瀏覽了一遍奏疏,葉向高便含笑問道:“兩份奏疏,你們可看出些甚麼冇有?”
葉向高點頭說道:“齊黨得了天時,天然不會胡說。我們埋下伏筆,等著今後以此威脅沈東海,也不會明言。沈東海大逆不道,打掃證據袒護陳跡還來不及,為何會這麼較著地張揚,恐怕彆人猜不到他和白蓮教有聯絡?”
葉向高笑道:“沈東海要奉告我們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你們方纔的感慨,定邊軍的戰力到底有多強。”
韓爌驚詫道:“他為何敢如此肆無顧忌,那但是孟家!”
葉向高苦笑道:“沈東海爆出此事隱蔽,勾著你們發覺山東之私,等山東亂民發配外洋,你會不會操縱遺留的地盤向齊黨發難?”
朱國炸皺著眉頭說道:“能快而不快,能速射而不接敵,非要誘白蓮教大肆北上,再一戰而勝,這裡有古怪。”
葉向高笑道:“你和閹黨會不會乾休?”
葉向高苦笑道:“八九不離十,楊肇基將光複鄒縣的大功攬為己有,卻不知老夫在山東也有弟子。他們安撫孟家厥後信說,聽倖存的鄉民有言,於弘誌何如不得孟莊,但是俄然調來鐵甲火炮,才一舉攻占搏鬥了孟家。然後白蓮崛起內鬨,於弘誌與麾下皆非命,而那鐵甲勁旅卻冇了蹤跡。”
葉向高笑道:“沈東海南下之前,山東都司楊國盛、廖棟合軍攻打鄒縣,被徐鴻儒、於弘誌殺得大敗。而後徐鴻儒北上曲阜,楊國盛、廖棟又北上聲援,成果反被抄了後路,不但全軍潰敗,還折了參將張榜。處所兵力如此不堪,趙顏和楊肇基能將匪患節製在魯南。也算是能臣了。”
韓爌倉促看罷,駭然驚呼道:“定邊軍的戰力如此刁悍嗎?”
沈東海六月三十出京,揮定邊義士沿運河南下,七月初六入齊魯,初九至崑山,初十困梁山,以匪眷逼白蓮北上救濟。匪首徐鴻儒,遂舉兵十萬出藤縣,於七月十八至徐集鎮,兩軍決鬥不敷半日,沈東海一戰破之。
韓爌怒道:“不能以此切諫他,還不能對於魏忠賢和助紂為虐的齊黨嗎。沈東海要人。齊黨要地,老夫不信魏忠賢就乾清乾淨。等措置了山東亂民,我們就朝齊魯地步動手,必能找到他們高低其手的證據,然後用奏疏淹了他們。讓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得,也許一次就讓他們潰不成軍!”
朱國炸點頭歎道:“定邊軍的戰力過分可駭了,七千馬隊對戰十萬亂軍。即便是未儘練習的農夫,半日決鬥便大獲全勝,竟然還冇有一絲傷損,真不知沈東海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