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待要回絕,可看著擺佈將士眼巴巴熱切的雙眼,低頭長歎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王福轉著眸子子,想著昨夜不知是第三個還是第四個朝鮮美女,想著歸去先得好好挑挑,看到底將哪兩個挑剩下的贈與川浙豪傑。
朝鮮西南皆是群山峻嶺,而鐵山半島倒是例外。鐵山扼守半島,北麵是巍峨的高山,群山間的滾滾流水,彙成大江穿過鐵山東麵平原,直入大海。西麵倒是丘陵平原,無險可守。
沈重雙手一拍,千杆竹笛吹響,悠遠柔情四周盪漾,萬民氣神俱震間,不飲而醉,忘乎以是。
陳策、童仲揆、戚金、秦民屏另有鐵毅阿誰傻小子,皆肅容對沈重拱手,佩服的目光中儘是賞識和崇拜,久久不肯移開。
戚金等川浙豪傑齊聲喝道:“同甘共苦,存亡相依!”
陳策點頭道:“老夫一猜也是如此,沈大人淩辱藩國的流言,遼東都傳遍了,原還不信,此時看來倒是真的。不然定邊軍又能有幾個錢,能毫不吃力建起如此浩大的工程。”
吳天武三觀儘毀,想著須彌島上的海邊彆墅,想著山崖下的桑拿屋,想著白嫩嫩的朝鮮侍女,想著頓頓海蔘魷魚的豪華大餐,也罷,同甘共苦吧。
童仲揆驚道:“另有地下河道?”
沈重蕭灑一笑:“烈酒盪漾,不忘長眠於遼東大地的英魂,慶祝百戰回家的豪傑。女人如水,洗去屍山血海的戾氣,暫熄豪傑浴血千裡的殺伐。”
王福笑道:“老將軍彆急。環繞著鐵山攻防,我定邊軍練習不下二十次。如果不讓韃子攻入核心,需求一萬兵卒,可如果不讓鐵山淪陷,三千人足矣。至於糧草、火藥、和武備,鐵山堆棧足可支撐半年,如果從隧道或是地下河道運送,鐵山更是萬無一失。”
全軍被引領著散去歇息,王福為領導,引著沈重、吳天武、李晟等人,陪著陳策、童仲揆、戚金、秦民屏、鐵毅等川浙將領,走入龐大的堡壘內部。一個廣大的實體沙盤便橫放在中心,鐵山表裡的各種地形和工事,儘顯此中。
王福笑道:“那倒不消,沈大人一紙手劄,朝鮮國王光海君便隻得乖乖派來數萬民夫,半年來日以繼日,現在總算根基完工,隻是耗損些糧食罷了。”
童仲揆插嘴問道:“老夫倒是有一問,定邊軍僅在鐵山,火炮就不下五百門,向小炮一樣的火銃起碼兩千杆,這得需求多少火藥、鐵料、煤炭和人力,定邊軍是如何做到的?”
陳策呼吸短促,顫抖動手指,指著頭頂的都會,駭然說道:“如果火藥充足,老夫隻要一萬守軍,就才氣抗建奴十萬雄師。不管他攻多久,老夫就能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