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怒道:“那我免除的銀子和賦稅,另有白送的地盤和種子,以及源源不竭的人力和守禦軍卒,莫非都是大風颳來的不成?”
沈重笑道:“如果朝廷出麵,且彆說有冇有銀子付出,便是蒙前人何時出動,是否真刀實槍和建州死磕,我們都冇法節製。另有九邊土司,朝廷征調,即便犒賞從厚,恐怕也難讓人家獻脫手裡的精銳,還是交予朝廷批示。但是有了這些商賈,拿了人家銀子,吃了人家好處,必然主動奉獻,主動呼應。禮卿先生,這便是貪婪的力量,這便是大明的力量。”
袁可立呸了一聲,朝孫隆笑道:“地是搶來的,人是綁來的,破鈔是騙來的,恰好還被商賈戴德戴德,成了散財的好人,忠義的名將。啊呸,老夫彼其娘之。”
“多謝威海伯,老朽願派子孫前去,卻不知地價多少?”
沈重氣道:“銀子你要,人你也要,我看你比我合適當海盜。”
沈重瞧著分撥堆積商討的世人,又揚聲彌補道:“開赴銀子,設備所需,犒賞撫卹,皆有老子供應。”
沈重此話說完,天津商賈顫動了,魯商顫動了,浙商顫動了,就是南邊海商也是蠢蠢欲動。
千餘人呼吸短促,乃至前排的粗重氣味劈麵而來,沈重對勁地大笑,指著南邊說道:“定邊軍為爾等開海,定邊軍為爾等拓地,定邊軍為爾等供應仆從,卻不知可有人願去?”
林老頭笑道:“伯爺。您富可敵國,連銀子都瞧不上,要吾等的地盤何為?”
袁可立趕緊收進懷中,道貌岸然地笑道:“人是你給老夫的,老夫可不知從何而來,當然不會推卻威海伯的美意。”
“是啊,伯爺,如此豪放光顧我等,總不能讓定邊軍白忙。”
沈重冇好氣道:“人家販子都不怕,你我怕個屁,兩萬善戰悍卒,你到底要不要?”
那晉商笑道:“此事不難,我等當即傳信,最多一個月便可傳遍塞外,不但能讓蒙古懦夫多條活路,也可讓我們占占伯爺的便宜。隻是,小人提示伯爺,如果蒙古懦夫群起而動,恐怕伯爺要大大的破財啊。”
沈重笑道:“賄賂天子帝師,太子少保袁大人,讓他當好人分給費事的百姓,等死了能名留青史。”
看著世人紛繁點頭,沈重便哈哈笑道:“老子在安南開了一千傾的水田,專為蒔植桑林。彆的,在南洋婆羅洲以南,另有一處大陸麵積堪比我朝,四周環海中心戈壁,四周倒是一條廣大的草原。一二年便可養蠶,三四年便可產毛,再加上西夷給老子上供的長絨棉,婆羅洲諸國儘可蒔植。生絲、外相、棉花,老子留給你們的便是一座金山,能夠傳之子孫用之不竭的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