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聲轟鳴,十顆著花彈高高飛起,至最頂點後,向城頭紛繁落去。駭然的守軍連連遁藏,兩顆砸在城樓,兩顆砸在城牆外。而六顆則精確地落入城門上方轟然爆裂,幾百個鐵片、釘子在火藥的鞭策下高速飛翔,刹時就將守軍覆蓋此中,傷亡一片。
扈爾漢大驚,趕緊問道:“這不成能,鞍山易守難攻,又有千餘守軍,豈會被少量定邊軍等閒霸占?”
那幾個哨探聞聲利誘道:“額真大人,倒是冇有壞動靜,隻是格格命主子回遼陽叨教何和裡額真,遼右定邊軍逼近摩天嶺,格格欲出兵與之一戰,不知何和裡額真是否同意?”
不時有守軍冒死倒下金汁,將朝鮮人燙得皮開肉爛,不時有女真弓手探身射箭,將城下的朝鮮人射倒,不時有驚駭的朝鮮人哭嚎著後退,但是定邊軍的火箭常常及時而至,將之化為屍骨。
吳天武屁顛屁顛地跑向沈重,鎮靜地吼怒道:“大人,成了,我定邊軍鐵騎攻無不克,勇不成當!”
沈重哈哈大笑,轉頭大聲喝道:“吳天武、李晟、鐵毅!”
沈重安靜地說道:“我在等百姓受難!死難也是一種力量,當被壓迫到頂點,當他們狠惡發作的時候,遼東纔會有但願,大明纔會有但願!”
目睹朝鮮人奔至南門外五十步,李晟大聲命令:“火箭齊射!”
當七千鐵騎全部武裝、陣列而待,兩萬民夫浩浩大蕩、不見首位,五千滿載輜重的車輛彙生長河,定邊軍鋒芒畢露、殺機已現。
此中一個哨探喘著粗氣說道:“定邊軍已下鞍山!他們掩蔽了疆場,主子麾下的哨探,隻剩下這四人。若非主子等人藏身密林,也難有命回報額真。”
吳天武揚聲高喝:“鐵毅,突擊!李晟,保護!定邊軍,籌辦奪城!”
戀慕地望著麵前這支從所未見的強軍,感慨著定邊軍充沛的物質保障,張盤卻肅容向沈重問道:“伯爺有此強軍,因何不去遼西,反而坐視廣寧淪陷,卻欲揮師北上遼陽?”
沈重冷冷道:“城內女真人不敷百人,不堪戰的蒙前人和投降的漢軍不敷千人,有甚麼可對勁的。傳令,除了我大明的百姓,其他不管種族,一概不要俘虜,不留活口。”
張盤嘲笑道:“伯爺說得透辟,講得輕鬆,末將自是無言以對。隻是遼瀋冇了,遼南冇了,遼右冇了,就連遼西現在也危在朝夕。袁經略救不了,王巡撫救不了,熊經略救不了。定邊軍救不了,朝廷也救不了,那麼將倒要代遼東百姓問問伯爺,孰又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