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對兩位公公拱手道:“如果有體例能名正言順地為皇上出口惡氣,也冇有剛纔兩位公公擔憂的後患,就是兩位公公也能搏個公道忘我、愛民如子的好名聲,不知陳公公和孫公公可情願傾力互助。”陳奉和孫隆對望一眼,陳公公說道:“若真有如許穩妥的體例,自是儘力互助,但是沈公子有體例,無妨說出來細細衡量一翻。要曉得那些文人可不好招惹,就是給他們安個罪名,也難敵他們悠悠眾口、輿情洶洶。”
陳公公聽了神采一緩點點頭,皺眉思考著。沈重持續問道:“但是周世安領得頭,那望月樓又是多麼地點?”王千戶偷窺陳公公不再發怒,心中鬆了一口氣,見沈重扣問便答道:“不但是周世安,領頭的是李三才的孫子李濟世,現在都在貴眷地點的畫舫上。那望月樓乃是秦淮河馳名的……倡寮。”陳公公和孫公公對望一眼,聽到李三才的家人蔘與此中,並且鼓勵的士子竟有上千人,都感覺難辦,可又不好不管不顧,便都不言不語低頭喝茶入迷,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沈重看著他們裝傻,心中嘲笑,不愧是宮裡熬出來的人精,竟是一個個都滑不留手,剛纔還是同仇敵愾,現在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因而,也安靜安閒的坐下,端起杯子喝起茶來,彷彿甚麼事情也冇產生,一派雲淡風輕、清閒無慮的模樣。陳奉和孫隆一邊喝茶一邊偷瞧著沈重的安靜,內心反而冇了底,相互打著眼色,不見剛纔的平靜。
沈重冷冷一笑,持續說道:“陳公公可命部下策動在前,等全城百姓湧動以後,便設法指導他們去玄武湖看熱烈。待機會成熟,便給我那兩個丫頭傳個口信,當眾演一出不堪熱誠欲投湖他殺的大戲,想來以陳公公部下之能必能做到。大柱栓子領沈家班同去,翠兒和小芝都熟諳水性不會有事,你們假裝救人便可,到時候讓沈家班在玄武湖畔奏一曲《二泉映月》動亂民氣,陳公公的部下再藏身公眾當中,來一個千夫所指,罵聲如潮,眾目睽睽之下讓言論民意先把他們的罪給定死。而小子我,便去午門敲敲登聞鼓,給天下的文人士子洗洗肝肺。”
沈重聽了瞭解地點著頭,笑道:“陳公公和孫公公的顧慮的確不假,這麼說兩位公公不是不肯幫我,而是有此顧慮不好出頭。”孫公公趕緊點頭說道:“沈公子所言甚是,若非如此,憑我們的友情,豈能不顧臉麵當了縮頭烏龜,任你被人熱誠,這還是人麼。”沈重笑道:“剛纔曲解兩位公公見死不救,小子這就給兩位公公賠罪。”陳公公和孫公公忙攔著沈重見禮,一疊聲地說道:“沈公子不需如此,不需如此,你如許實在愧煞我等。”一時候,三人曲解儘去,又是親如兄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