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炸、徐憲卿六人也是苦衷重重,那朱國炸衝著其他五人道:“諸位大人,既然案情已明,你我即為主審,也當清算一下檀卷,以免訛奪不實,到時候也好和陳公公一起聯名上奏。就是國子監的生員學子,也當安撫一二,免得再滋長旁事,你我同去王大人的國子監如何?”其他五人自是明白朱國炸的深意,本案透露了東林黨東山複興的企圖,又將這麼多東林後起之秀、門人後輩打得申明狼籍,當然要找個光亮正大的藉口,好好參商纔是。因而六人便紛繁起成分開,一起上不睬其他黨派官員的嘲笑調侃,給十來個翅膀打著眼色,王象春喊著一眾生員扶起李濟世等人,一齊返國子監。身後偌大的午門,再無官員士子,隻要萬千百姓圍著沈家班鬨騰,不一會兒,一曲“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正歎彆性命不長,那知本身返來喪!訓有方,保不定今後作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傳來,伴著六人及身後近千學子,沉默著去了。
溫體仁又道:“吾有五問,老邁還是你答,若你是那孩子,上有官員世族難堪,下有千名生員惹事,當如何化解?”溫紹儀想了又想,最後歎道:“冇法化解,或是忍辱低頭,或是悲忿上告,恐怕最後還是無可何如。”溫體仁大笑道:“老夫也是頭疼,無計可施。可那小子竟是如此斷交,竟然借了鎮守寺人的勢,寧肯揹負女眷純潔不保的奇恥大辱,不吝公憤所至單身力抗萬千官員士子,敲登聞鼓置身故地,裹挾民意儘力一擊,也要將國子監上千生員打得死無葬身之地。行事冇有涓滴顧忌,脫手就不肯留半點餘地,實在讓人冇法設想,連老夫都是自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