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微官_第二十三章 便起風雨去無情(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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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牆上一封封楷書謄寫的策論或奏章,不是出於本身的手筆,就是同僚老友的文章,乃至曾經促膝交心以酒佐之,相互吹噓感慨詡以國士,天然略略一看便知究竟,何必再上前細細品讀。倒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用眼睛瞟著沈重的口語譯文,咀嚼著此中的刻薄刻薄之意,對比著遼東決鬥的顛末,不由一個個神采灰敗,無地自容。

朱由校哈哈大笑間,沈重舉頭走到門庭下,指著本技藝書的春聯,對群臣朗聲笑道:“斯地斯民遺韃虜,何人好笑?百戰百勝威蠻夷,阿誰不平?三位大人切莫難堪,東海必定讓爾等快意。一月後東海自當持此聯,披長髮、著囚服,過鬨市,至三司衙門,低頭認罪,甘受國法!”(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瀏覽,更優良的瀏覽體驗。

沈重哈哈笑道:“斯言大善也!魏公,奴兵過遼河時,馬成方至右屯,蔣海山兵發璦陽,騎虎帳方纔登岸旅順,兩日內遼西防地全數崩潰,十萬遼西主力潰敗於平陽橋。而三司責我擁強軍而遲緩不救,叨教我是應讓馬成以兩千孤軍飛蛾投火,還是讓蔣海山三萬聯軍飛天遁地,或者是親領七千騎虎帳橫掃十萬狼兵?”

沈重嘻嘻壞笑道:“魏公,壞我大明二百年教養之功,叨教我大明兩百年教養之功,到底是個甚麼東西?”

沈重嘲笑道:“此為三司上疏天子言熊廷弼之罪的奏疏,上麵首要講了兩條意義。這第一條是說。你熊經略既然一貫主張我大明之兵不堪戰,蒙前人借兵不成信,遼東計謀當重守而不重攻,那為何建奴進犯遼西、廣寧危急時。你卻不守承諾,竟然出兵救濟應戰?”

朱由校端著明君的架子,不美意義上前湊熱烈,目睹著群臣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卻不能與之交換交心,這是多麼絕望和遺憾,不由抓耳撓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魏忠賢嬉皮笑容道:“威海伯講講,說不定咱家聽得懂,能給伯爺解釋解釋。”

聽著二人如說相聲普通的對話,朱由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王紀、鄒元標、周應秋則慚愧地冇臉見人。

沈重嘿然嘲笑,然後大聲唸叨:“使廣寧垂危之日,廷弼肯卷甲疾趨,提一劍以戡禍亂,或堅壘恪守右屯,收餘燼以圖規複,轉敗為功,死且不朽。計不出此,先奔山海,即有蓋世之氣,亦不敷以贖喪師失地之罪矣。乃會鞫之日,廷弼猶刺刺不伏,胡不引疇前經略觀之也。廷弼試撫心一思:比之楊鎬更多一逃,比之袁應泰反欠一死。若厚誅化貞而少寬廷弼,不唯無以服天下萬世之心,恐無以服楊鎬袁應泰之心矣!宜用重典以警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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