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笑道:“第二條意義是說,熊廷弼身為經略重臣,上任以來不好好佈局保衛遼西,卻非要每天和巡撫王化貞吵架,這不是不稱其職、因小失大麼?魏公,東海就不明白了,那熊經略好歹亦是人所皆知的知兵能臣,因何放著閒事不乾反而要與部屬反麵?另有,堂堂遼東經略,因何轄製不了處所巡撫呢?”
魏忠賢趕緊躬身見禮。屋↘】然後起家笑道:“便是聖賢高文,自當拜讀,不拜豈能去讀。”
魏忠賢笑道:“想來隻需出動三位大人,一人便可頂十萬雄師。”
魏忠賢掃了一眼朱由校,對沈重如有深意笑道:“此次咱家倒是聽懂了,這說得是遼西之敗,禍首雖是王化貞,但是熊廷弼為一時意氣,竟然放棄死守遼西走廊,帶領遼西軍民儘數逃遁山海關,其罪孽不讓王化貞,更不讓楊鎬和袁應泰也。伯爺,當慎言啊,不成為熊廷弼脫罪。”
魏忠賢聽了撫掌獎飾:“說得有事理啊,熊廷弼明顯說了要守,韃子打擊天然該當呆在城池裡看熱烈,他卻出兵應戰救濟廣寧,豈不是前後不符麼。三司大才啊。一針見血,一語中的,熊廷弼說了不算,不好好躲在火線守城,卻要死戰迎敵,天然有罪。”
聽著二人如說相聲普通的對話,朱由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王紀、鄒元標、周應秋則慚愧地冇臉見人。
沈重疏忽三人的寬裕,對魏忠賢嘻嘻笑道:“魏公,這第二條意義就更好玩了,就是東海也參悟不透啊。”
沈重嘲笑揚聲喝問道:“三司此疏問得好,遼西大敗全遼儘失,當然罪在王化貞,但是哪怕主力儘喪,哪怕無險可守,哪怕十萬奴兵壓境,你熊廷弼為何不領著六千川浙軍去死。魏公,東海不想為熊廷弼脫罪,隻是想問一問三司大臣,楊鎬該死,袁應泰該死,王化貞該死,熊廷弼該死,百戰百勝的沈東海該死,那麼支撐王化貞妄言反攻,導致使經撫反麵,讓熊廷弼有誌難酬的袞袞諸公,為何不死?”
沈重嘿然嘲笑,然後大聲唸叨:“使廣寧垂危之日,廷弼肯卷甲疾趨,提一劍以戡禍亂,或堅壘恪守右屯,收餘燼以圖規複,轉敗為功,死且不朽。計不出此,先奔山海,即有蓋世之氣,亦不敷以贖喪師失地之罪矣。乃會鞫之日,廷弼猶刺刺不伏,胡不引疇前經略觀之也。廷弼試撫心一思:比之楊鎬更多一逃,比之袁應泰反欠一死。若厚誅化貞而少寬廷弼,不唯無以服天下萬世之心,恐無以服楊鎬袁應泰之心矣!宜用重典以警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