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居益笑道:“讓年青人吃些經驗也好,免得每天折騰,既害了朝廷,也害了本身。”
蔣海山點頭笑道:“有老子的海軍在,另有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他們就死了開海的動機。”
李晟問道:“廣南的阮氏呢,莫非就籌辦坐失良機,無動於衷嗎?”
吳天武笑道:“末將明白,請大人固然放心,老子必將交趾打得稀爛,差遣莫氏兼併鄭家,然後南下與阮氏兩敗俱傷。”
李晟笑道:“台灣有兩萬步虎帳士卒,老馬正拆遷船坊南下台灣,南老頭子麾下的蝦兵蟹將,還動不了台灣。”
鐵毅笑道:“南大人還用永樂年間的兵略,來衡量定邊軍的手腕,必定正對勁洋洋,等著看我們兵敗交趾的笑話!”
吳維賢皺眉說道:“大人所言甚是,這也是下官擔憂之處。永樂天子舉國之力。朝中又皆是參與過奉天靖難、塞外征元之名帥勁旅,也未能兼併交趾,東海戔戔萬餘人渡海而至,遠景不容悲觀啊。”
沈重點頭說道:“軍情司來報,鄭鬆之子鄭椿兵變,擯除老邁的鄭鬆死於途中。鄭鬆之弟鄭社,以黎神宗恩旨鄭椿接位的名義,誘鄭椿入營騙殺,而鄭鬆之子鄭梉裹挾黎神宗南下清化,正在聚兵北征升龍府。高平的莫敬恭已為我們說動,情願起兵南下,趁鄭氏內鬨與之爭交趾北地。”
南居益慎重說道:“定邊軍之強,無庸置疑,但是兵力太寡也是究竟。雖有炮船火器,還是力不由心。且遠征交趾,更有三難,一是民氣不附,二是輜重不濟,三是叢林瘴氣,此大明失安南之經驗也。”
南居益點頭說道:“勞師糜餉,戰損無數,成國公病死交趾,西平侯疫於歸程。而後交趾背叛不竭,終究連續就義了王通和柳升的二十萬雄師,再次獨立為藩國。”
蔣海山笑道:“大人,交趾這麼好玩的事兒,您真不參與,甘願躲在台灣看南居益的老臉?”
沈重笑道:“台灣的南居益欠都雅,澎湖的南居益才成心機?這長季子看似忠誠,實在也是一肚子壞水,一門心機惟繞開我們開海,趁便壓抑我定邊軍的生長。現在能瞧著他在荷蘭人麵前吃癟,老子哪另故意機瞧交趾的熱烈?”
鐵毅鄙夷道:“還不是惦記吳家的令媛,急著結婚娶婆娘。”
沈重笑道:“一個貪婪的糟老頭子,誰耐煩陪他,有吳天武和蔣海山就行。”
沈重笑道:“交趾三方,鄭氏氣力最大,麾下起碼十五萬人,阮氏其次,最多擁軍四五萬人,而莫氏最弱,即便拿了我們的賦稅,能湊出兩三萬便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