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笑道:“這還是友情價,看在你南大人一片愛國之心的份上。”
南居益氣道:“那你還要老夫二十萬兩?”
南居益微怒道:“難不成老夫的海軍,要一趟趟來回運輸?老夫海軍船小,那裡比得定邊軍幾次運送。”
南居益點頭說道:“莫氏力量不敷,固然輕易操縱,卻難以助你一統交趾。”
南居益難以置通道:“你搶了多少銀子,莫非光是這十艘钜艦。便用了二百萬兩銀子不成?”
南居益目瞪口呆道:“二十萬兩一艘?”
南居益剛要說話,沈重便笑道:“對了,另有權勢功名。但是南大人,朝廷給的官職再高,也不過是文人的主子,那裡比得上手握生殺大權,萬千蠻夷低頭受命的風景。這些定邊軍將士,不是來自底層卑賤,便是混吃等死的京營士卒,不管將領還是士卒,早就受夠了低人一等、頤指氣使的日子,如何挑選纔對他們無益,他們內心比您清楚。”
見南居益欲要回嘴。沈重便嘲笑道:“巡撫大人南下之際,但是先與翅膀老友構和已畢?您可千萬彆奉告我,阻斷台灣供應,煽動海商抵當。勾引荷蘭東進,隻是您一小我的主張。操縱我,節製我,壓抑我,腐蝕我,這便是東林的籌算吧?”
沈重笑道:“但是葡萄牙人節製了阮氏,葡萄牙可不敢與我爭鋒。再說,即便阮氏北進,就憑他們那原始的軍隊和兵器,打得過我定邊軍嗎?”
沈重調侃道:“九邊可控,遼東可控,真是要恭喜諸位大人,手腕高超,心想事成。隻是你們捅了簍子,如何另有臉求我這不成控的定邊軍。”
南居益苦笑道:“隻是不想看到。我朝另有不成控的力量。”
沈重點頭不語,南居益見沈重主張已定,便恨恨將銀票收了起來,迷惑地起家向南邊望去。
南居益細心機考,發明沈重的手腕,竟然有六七成實現的能夠,便對沈重點頭說道:“大家都說東海心有山川之險。為何卻對老夫通盤托出,就不怕老夫和東林對你警戒,製止你尾大不掉、勢大難製嗎?”
南居益一看,竟然有十萬兩,便笑道:“沈東海轉性了不成,如何還要退還一半兒?”
等重新回到船首的船麵上,南居益用手珍惜地撫摩著巨炮,轉頭對沈重感慨道:“難怪你小子敢稱霸南洋,公然是有本錢啊!不算船首船尾的巨炮,整整五十門重炮,比得上老夫五十艘戰船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