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如此,唯有如此,必須如此。
天命汗信步走到門外,抬頭望著遼東方向,滿目殺機,大聲說道:“上天賜福於我大金,此時不取更待何時。吾當儘起建州懦夫,趁此良機占瀋陽,下遼陽,一掃遼東。隻是鎮江方向的定邊軍,人數雖少,倒是勁敵,當預先防備,不成粗心,以防再次趁虛而入,襲我老寨。”
享用完了,還被逼帶路,一起觀察了定邊軍堆積如山的堆棧,熱火朝天的匠作營,四艘逐步成型二千料戰船的造船廠,眼紅妒忌戀慕的熊廷弼又將肝火在沈重身上完整宣泄了一通,無恥、下作、貪婪、小人、吃獨食、不要臉成了沈重在熊廷弼嘴裡的代名詞。
沈重對勁道:“死不認賬!”
皇太極笑道:“出身東林黨,乃是一個善修水利的好官,隻是不懂兵事,又一意進取,欲為東林建功立業。自萬曆、光宗接踵駕崩,明國少年天子在位,東林權勢大盛,袁大人剛愎自用,威孚更甚於熊廷弼蠻子。”
萬曆崩殂,天下縞素,群臣慟哭,太子祭靈。
皇太極神采一暗,歎道:“遼東和朝鮮的探子報信,隻知定邊軍馬隊五千彆離駐防遼南鎮江、朝鮮義州,其主力在鐵山和須彌島。定邊軍戍守甚嚴,征發朝鮮民夫皆不準回家,島上真假不得而知。”
天子蒙難,國度危亡,保護國本,扶危救主,撥亂歸正,懲辦大奸,舍東林黨諸公,另有何人哉?
沈重神采一紅,頓時主動過濾“無恥之尤”四個字,悄悄光榮東林諸位賢能,彆有所圖,未把本身牽涉出來,不然如果熊大鬍子曉得那八名美人皆是朝鮮女子,還是本身無恥阿諛給先帝的,非和本身玩命不成。
八音格格起家怒道:“此前是我粗心,為沈重所趁,任其無恥苛虐建州,至今不得規複。此次交戰遼東,八音彆無所求,隻願父汗和諸位哥哥,勿與八音相爭。八音願領雄師,直下璦陽,再與那沈東海疆場比武,一雪前恥。”
但不成以是他,以女色魅惑天子的罪名搞垮一個監軍,不是東林黨的尋求,再說以少年天子和沈重的臭味相投,能不能治其罪還要兩說,更有觸怒天子的風險隱患,得不償失。
天命汗哈哈一笑,又俄然沉著問道:“沈重的定邊軍現在如何?”
赫圖阿拉老城,天命汗以下皆在內城,悄悄聽著皇太極方纔收到的遼東密報。
天命汗寵溺地摸摸八音的臉,傲然笑道:“明國高傲,黨爭不竭,訛奪頻出,將不稱職,兵無戰意。現在兩任天子接踵而亡,恰是君弱臣強,黨派相爭,朝政不穩之時。又免除能臣,任用無方,未戰先敗,此天命在我大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