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微官_第八十一章 兩處茫茫皆不見(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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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禦史一愣,大怒道:“豈可混為一談?”

房可壯聽了一呆,還未等辯白,沈重怒道:“太祖高天子苦心定製,曆代先帝行之不移,何也?乃是怕爾等畏於權貴而不敢言,畏於存亡而不敢言,畏於參劾不實開罪而不敢言,乃至天子昏庸而不自省,乃至權臣欺君而橫行無忌,乃至皇權旁落而不自知,乃至天下百姓被剝削無度,水火煎熬,生不如死,而擺盪國之底子也。”

沈重嘲笑道:“我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想拿死恐嚇我,你是找錯了人。我且問你,太祖因何許言官可傳聞奏事?”

房可壯被沈重問得無路可退,便揚聲說道:“你定邊軍捂得嚴實,江南刻苦的百姓又何其之多,老夫一時哪有證據給你。太祖許吾等可傳聞奏事,彈劾何必證據,那是有司之責!”

盯著蒙圈不能答的房可壯,沈重冷然上前,指著他詰問道:“上述數據,哪個知縣,哪個知州,哪個巡撫,彆離在甚麼時候呈報,可有與之相符合的數據作為參照?內閣可有存底,司禮監可有複件,天子可有聖裁?請房大報酬天子與諸大臣一一道來,若果然如此,沈某願領罪伏法,絕無牢騷!”

徐大化怒道:“老夫何時恭維巴結天子?”

沈重嘲笑道:“天子尚不見怪,爾夫複何言?”

沈嚴峻聲道:“說得好!叨教房大人,太祖定製,不以談吐罪,許傳聞奏事,但是倡導爾等言官禦史,可疏忽證據、疏忽真偽而辟謠肇事乎?”

徐大化難以駁斥,隻得臉紅脖子粗地退後。低頭不語。

程禦史也嘲笑道:“天子寬仁。臣子便可不敬乎?再說天子固然貴重,也大不過祖製。”

房可強大怒,對沈重喝道:“老夫如何是民賊,你若不講個清楚,天子若庇護奸佞,老夫就一頭碰死在此,以命屍諫!”

沈重白了一眼裝模作樣、嘶聲力竭的朱由校,無所謂地一攤雙手笑道:“荒誕,此乃構陷,臣無罪!”

待朝會禮節完成,魏忠賢揚聲問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朱由校渾身一個激靈。當即精力百倍,趕緊坐好,興趣勃勃看起了熱烈。

魏忠賢又問道:“內係兵部者,聖旨:兵部曉得?”

沈嚴峻喜,躬身說道:“臣領旨,臣辭職,臣回威海衛垂釣去了。”

沈重先是對朱由校躬身一禮,然後對房可壯嘲笑道:“房大人,你既然彈劾我,不知可有證據?定邊軍何時出海。出動多少戰船,共出海幾次,參與官兵都是誰?被劫掠海商喪失統計安在,共有多少海商被搶,喪失的財物是甚麼,有多少。這些海商的花名冊在那裡?你說定邊軍劫奪財物數百萬兩,到底是幾百萬兩,彆離藏匿那邊,由誰保管,每處銀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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