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鳴怒道:“你又冇去過蒙古,亦未曾與虎墩兔汗定盟,如此信口雌黃,有何根據?”
徐大化方纔講完把嘴閉上,聽了不由用鼻一哼:“嗯?”
沈重搖點頭,長歎一聲,無法道:“晚了,廣寧完了,遼東完了,王化貞完了,熊廷弼也不知是否能保住,真是兩處茫茫皆不見啊。”(未完待續。)
沈嚴峻義凜然、忠義千古、熱血沸騰、忠良之氣勃然噴發,含淚對朱由校躬身見禮,起家時已是泣不成聲,內閣六部重臣齊聲感慨,張鶴鳴、徐大化對勁而喜。
葉向高點頭獎飾,諸臣撫掌歌頌,張鶴鳴熱血而呼:“壯哉沈東海!壯哉定邊軍!沈監軍。老頭子向你報歉,吾錯看你了。”
沈重抬頭一歎,黯然說道:“覆巢之下無完卵,定邊軍此前飄忽難定,故頻頻占儘先機,進退自如。如果一心力救廣寧,目標明白用兵無形,想來必為奴酋所願,將以重兵圍堵,唯有至死方休。也罷,為天子,為國度,為遼東百姓,便略儘綿力吧。”
沈重點頭笑道:“至於用計用毒坑了八音兩萬鐵騎,用火用水大鬨遼瀋,更是慚愧無言,不敢言功。若非火器鋒利,若非用兵飄忽,定邊軍尚不敢與韃子正麵衝鋒,王化貞如何就敢大言不慚,意欲一舉平遼,重創女真八旗?”
沈重接著問道:“傳聞三千倭寇海匪,就輕鬆擊潰朝鮮上萬精銳的火槍兵,若非定邊軍海軍及時救濟,平壤都難保,何談與東江軍聯手,策應遼右?”
沈重看著朱由校說道:“至於定邊軍,天子早知真相。孤軍入建州,是避實擊虛,遊擊而動。除連山關外,未曾血戰一次。鐵血守遼陽,三萬士卒挖了月餘工事,耗儘了幾近全數援遼物質,死傷了一萬四千人,熊廷弼又在瀋陽策應。奴酋更驚駭喪失太重,除了費英東部二千餘人,大多以仆參軍攻城,方纔守住了遼陽。”
葉向高一歎,對朱由校躬身說道:“陛下,便是奴酋用兵期近,不以下旨怒斥二人,命熊廷弼、王化貞相忍為國,同心合力,守住廣寧防地吧。”
徐大化也趕緊說道:“從威海衛至都城,從都城至山海關一線,凡定邊軍所需,我必親力親為。確保定邊軍無後顧之憂。”
因而諸臣一齊回視天子,卻見朱由校大眼無神,真假縹緲,神遊天外,裝傻不睬,隻得恨恨而止。
朱由校無言地瞪著沈重,暗罵有話你就不能好好說,像人家張鶴鳴和徐大化一樣多好,凡事娓娓道來,從平分解利弊,隨之結論自生。哪有你如許的,上來就是一錘子,緊接著就是諸如天子至尊、賢人之言、煌煌律法、品德品德、以及高見高見的幾斧子劈下,從而完整翻盤,讓人顏麵全失。你總說熊大鬍子又臭又硬,到處樹敵,朕看你纔是真的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