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單膝下跪,右手捶胸,大聲喝道:“末將謹遵威海伯教誨!”
吳天武點頭道:“我軍還可向朝鮮或者鐵山撤退,韃子留不住我們。”
沈嚴峻笑,一拍桌子對蔣海山和曹化淳喝道:“毛文龍部抽調六千人,蔣海山部三千人,九千人從三條密道,趁夜突襲遼陽,可一戰而下。我隻給你們一天時候,殺光,燒光,然後分散百姓,當即撤回鐵山。一天後,不管你們是否撤離,騎虎帳都將虛攻瀋陽,為你們博得撤退時候,然後俄然變向,經撫順關、清河南下,兵撤鐵山。”
李晟點頭道:“難!偷襲瀋陽輕易,偷襲遼陽也輕易,可韃子如果抽調主力北上瀋陽,我們騎虎帳可就難以脫身了。”
就在熊廷弼氣沖沖分開廣寧,奔赴右屯之時,威海衛定邊軍的集會也已經到了序幕。
熊廷弼怒而起家說道:“肖乾弘願,想光複遼南四衛,再水路並進,光複瀋陽,從而一舉平遼,此派頭老夫天然佩服。隻是肖乾麾下十四萬雄師。可有為國死戰之心,可有與建州鐵騎野戰役鋒之力?”
馬成趕緊給蔣海山得救,對沈重笑道:“從威海衛渡海遠赴朝鮮,再北上過鴨綠江,進犯千裡外的赫圖阿拉。末將覺得韃子必定不信。”
熊廷弼嘿嘿笑道:“韃子若一把火燒了呢?”
沈重笑道:“以是此乃陽謀,我故弄玄虛讓奴酋看破,就是要明顯白白奉告他們,我定邊軍的目標恰是遼陽。”
蔣海山、曹化淳俄然齊聲高喝:“密道,韃子的第三個弊端!”
吳天武一拍桌子笑道:“留守遼河、摩天嶺的韃子唯有千裡追擊,而蔣海山俄然西進,直下遼陽。”
馬成哈哈大笑道:“王福老是哀歎鐵山防地未儘其用,這回能夠得償所望了,隻是必定哀怨不能親臨。”
蔣海山摸著腦袋問道:“大人。您這跟繞口令似得,末將聽不懂啊。”
沈重哈腰親熱扶起馬成,拍著馬成肩膀點頭淺笑。馬成則洋洋得意坐下,對諸將的鄙夷毫不在乎。
蔣海山委曲道:“請大人教誨!”
王化貞聞聽,牽強一笑道:“飛白請說。”
王化貞傲然道:“遼南皆忠義之民,我軍過河東進。必聞風而動,贏糧以從,四衛之存足以對付。”
沈重點頭笑道:“恰是如此!韃子雄師西進,右屯的定邊軍不敷為慮,兵出朝鮮的定邊軍又是虛兵,那就唯有登岸遼南,北長進犯遼陽,才氣擺盪奴酋進犯廣寧決計,這就是我給奴酋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