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營地門口,守門的兵士傳聞是前來犒勞的建昌官員,鎮靜得一溜煙出來稟報。未幾,營門大開,從營內衝出來兩隊兵士,將那十幾車酒肉興高采烈地接了出來。又有一名百戶上前領著許梁進營去見於千戶。
“咳哼!”那接引的百戶上前,輕咳一聲,對許梁問道:“如何,許大人認得這名降寇?”
許梁點點頭,想想又問道:“那你們這些天用掉多少草灰,多少石灰,多少柴火,多少油鹽總該曉得吧?”
許梁頓時覺悟過來,起家一把拉著那百戶走到一邊,說道:“這位將軍,借一步說話!”
許梁喝了口茶水,見四小我聽得聚精會神,接著說道:“前麵說的統統活動都必必要顛末財務這一關,采購要付采購的錢,發賣要催收貨色回款,出產要付員工的人為,都必須顛末財務過帳。現在,我給你們四小我分一下工:鐵頭,你賣力出產,春兒,你賣力采購,夏兒,你賣力發賣。素琴你嘛,統轄全數同時賣力財務。”
馮素琴聽了,轉眼看著鐵頭,問道:“阿鐵,是多少?”
許梁又是一番感激,感激完,正要退出二堂,王知縣叫住道:“哎,許老弟啊,一會你帶幾小我,給城東頭駐紮的於千戶的營地送一批酒肉疇昔。”說完,王知縣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唉,也不曉得這於千戶是如何回事,進城的時候說得好好的,要在本縣駐紮一個月,想不到明天就變卦了,說是軍務告急,明日處決了那五百名投降的水寇,後天就拔營回南昌,唉,你說這叫甚麼事啊。”
許梁聽得聲響,與那名百戶站定,詫意地看著這一幕。
王知縣連連擺手,說道:“許老弟太客氣了,功績是你的,畢竟是你的,誰都搶不走。再說了,於千戶已經親口承諾替許老弟請功,本縣就等著喝許老弟的慶功酒了。”
待許梁洗過澡,換身潔淨衣服出來。馮素琴,鐵頭,春兒,夏兒都圍了上來。馮素琴喜滋滋地說道:“許梁,你猜我們這幾天做了多少皂膏?”
許梁眯著眼睛想了會,垂垂便有了主張。
“嗯,是如許啊,那本縣就替你參謀參謀。”王知縣接過奏摺,翻開看了起來。看了會,王知縣臉上神采便活潑了起來,驚奇地看一眼許梁,接著看完了整章奏摺,捏著下巴半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