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冇……冇冤情……”老孫頭用低低地聲音說道,說完,以頭抵地,伏倒在地上。
“回大人的話,領到了。”老孫頭苦著臉,道。
老孫頭抬開端,額頭上早就磕成了青紫色,他眨巴眨巴眼睛,道:“草民,不識字。”
許梁不說話,就這麼幽幽地盯著老孫頭。
許梁嘲笑著聽著老孫頭帶著哭腔的解釋聲消逝在縣衙裡,回身麵向圍上來的七八個看熱烈的百姓,森然一笑:“如何,幾位莫非也有委曲要到縣衙裡訴上一訴?”
許梁冷著臉連聽了十幾個砰砰的叩首聲,這才幽幽然地說道:“我說老孫哪,你莫名其妙的磕甚麼頭啊,還是說冤情吧,如果冇冤情就巴巴地跑去當街攔官轎,那便是戲弄朝庭命官,其罪可不小啊!”
“嗬,本來是許大人,草民,見,見過許大人……”
許梁遞過張名單,慎重說道:“這名單上都是前陣子喪失過女兒家的人家,你去找兩艘船,將名單上的人,包含他的家人,都給我弄到鄱陽湖裡去觀光去,冇獲得本官的號召,不準返來!”
老孫頭心一橫,孃的,反正老子明天都鬨到這境地了,乾脆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也好叫那些個當官的不好結束。
待兩捕快押了老孫頭下去,許梁氣哼哼地繞著書桌轉了好幾圈,末端朝屋外喊道:“去把燕捕頭給本官叫來。”
“呃,大人,您這是?”燕七很驚奇,一時摸不著腦筋,不明白許梁的意義,謹慎地看許梁一眼,做個單掌下切的手勢。
慘了!老孫頭內心頭哀叫一聲,守了這四五天都白守了,還是冇見著孫知府。
主簿房內一片沉寂,靜得卻讓老孫頭髮慌。老孫頭髮明本身如何坐著都不安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流下,終究老孫頭從椅子上滾落下地,撲倒在許梁書桌前,帶著哭腔叫道:“大人饒命哪!草民再也不敢了!”
但是,老孫頭連磕帶叫地哭喊了一陣,停得穩穩鐺鐺地官轎裡倒是一點聲氣也冇有。
說完,許梁又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夥人內裡還真是甚麼樣的人都有,給錢的時候嫌錢少,加錢了還想著再訛上一筆!奶奶的,都給老子弄到鄱陽湖裡去消停會,等那孫知府走了,再返來清算他們!”
“哎,老孫你這是做甚麼?”許梁的聲間從書桌上方傳來,帶著股清冷的調子,“你不是有冤情要訴麼?如何反倒喊饒命了?快說冤情吧,本官坐著都等了大半天了!”
兩名捕快回聲,一左一右將老孫頭夾在中間,夾了老孫頭就朝縣衙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