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仆人對視一眼,謹慎地陪著笑退後了五六米,但目光倒是一向重視思過房的大門。
許梁大奇:“阿鐵,你手裡拿的甚麼東西?是吃的嗎?整這麼多你也太客氣了嗬嗬。”
待許茹走近,大夫人責怪道:“你看你這又是跑那裡去瘋了?這裙角,袖子上一層的灰。蓮花,快帶四蜜斯進房去洗洗換身潔淨衣裳。”
“三哥,小茹來看你了。”
許茹聽了把烏黑的眸子子一瞪,“那你們還不走開些,本蜜斯要和三哥說說悄悄話!”
許梁盤算主張以後,說乾就乾,立馬把鐵頭叫來,讓他去找幾份明朝狀元的考卷拿來。要說這憨人也有憨人的好處,鐵頭零瑣細碎地采集來足足三十多份明朝曆次秋闈解元的考卷給許梁送了過來。許梁大喜之下也不管吵嘴,十足拿來先讀了一遍。
許梁在長凳上眯了好一會,真到一個仆人將早餐送過來才重新坐了起來。
鐵頭嘿嘿一笑,“少爺,我家四爺爺說了,秋闈期近,既然你一時半會出不了思過房,那麼把思過房當作書房也是一樣的。四爺爺就讓我把弄幾本書過來給少爺你複習複習。”
“夫人用不著動氣,”蓮花笑著說道,“四蜜斯本來就是這麼本性子,咱老太爺還偏就喜好四蜜斯這類直率的勁兒呢。哎,夫人,您不看花了?”
不幸兩個看管仆人被派來看著許梁,卻也是千萬不敢獲咎了這位四蜜斯,在許家大院誰不曉得這四蜜斯不但深得長房許常昆的寵嬖,更是深得許老太爺的心疼,並且傳聞這位四蜜斯率性得很,在理也要辨三分,獲咎了這麼位祖宗,今後在許家還能討得了好去了?
看管仆人更加謹慎地答覆道:“呃,如果茹蜜斯不出來,在內裡看一看天然是能夠的。
大夫人神采一變,一甩手,抬大聲音道:“總之你少跟那梁三兒來往就冇錯。另有啊,你去思過房的時候,那梁三兒在做甚麼?”
待許梁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外例傳來一聲清脆的少女聲音,聽來如百靈鳥叫聲普通靈動。
等許梁把這一通考卷讀完,時候便到了下午。不知何時放到桌上的飯盒飯菜早就涼了。不過幸虧是夏天,涼些也以吃。
許茹吐吐舌頭,跟著蓮花走,邊走邊嘀咕,“不就沾了點灰嘛,嗯,思過房前的空中未免也太臟了,哪天得叫人好好打掃一遍,不然,三哥的衣服也要弄臟了。”
許梁看了這堆得老高的書,不由一陣頭大。打小許梁語文課程就不太好,初中到高中就一向在合格線上盤桓,古白話文他根基上每個字都熟諳,但合在一塊就不太明白意義了。他抽出幾本書翻了翻,成果哀思地發明除了《論語》有小部分還能看懂以外,其他的書對他來講都像是看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