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四爺瞪起眼,“一個聽差跑腿的角色,老夫看不出有哪點好?梁三兒,老夫明天就慎重地叫你聲三少爺!你是堂堂正正的縣學監生,端莊的秀才,一門心機插手科舉,奪得功名纔是端莊,嘿嘿,秀才棄學當捕快,的確有辱斯文!”
許梁驚詫道:“四爺你彆用心恐嚇我,做捕頭有甚麼不好的?”
楊蓮花待幾個婦人走後,湊到大夫人麵前小聲說道:“夫人管著這一大師子呢,許家家大業大,子嗣多,不免會呈現一兩個混帳的後輩,夫人何必跟那些人普通見地。”
許梁看了看兩丫環的臉龐,雖說不上非常斑斕,倒也有幾分姿色,緩緩點頭,“嗯,你們忙你們的,有事我再叫你們。”
鐵四爺一身青衣,他落坐後順手將柺杖掛在一邊,看一眼屋內的人,沉聲道:“你們都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跟三少爺伶仃說一說。”
“胡塗!”鐵四爺跳腳痛罵:“你那麼些年的書是白讀了?!你覺得這還是前朝,是甚麼人都能進科舉考場的?“捕役”,“快手”這類為人不齒的賤業,沾上了就一輩子都矮人一頭,還想落第當官,做夢!”
鐵頭點點頭,還是一臉茫然。
院中許梁呆呆地站在那邊,連鐵頭訕訕地走到身邊想要認罰都冇重視。
許梁回了屋剛翻了幾篇答卷,便又聽得雲兒在院子裡叫道:“婢子見過鐵四爺。少爺,四爺來了!”
鐵四爺見許梁眸子子亂轉,便猜到他在想甚麼,當下一擺手,說道“你也彆怨鐵頭冇守住密秘,這件事鐵頭做的冇錯。要不是他奉告我,你啊你,差點就要鑄成大錯了!”
許梁無聲地歎了口氣,表示鐵頭坐下,方纔說道:“阿鐵哪,我上回跟你說我能夠是在牢裡被嚇著了,有些事兒記得,有些事兒忘了,你可記得?”
“少爺,您真要去當捕快哪?秋闈如何辦?”鐵頭忍了一起,這會回到家了,再也忍不住了,焦急地問。
“以是你得替我保守密秘!”許梁滿臉嚴厲,慎重叮囑鐵頭道:“少爺我要去當捕快的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裡,誰都不準說,不然我跟你冇完!”
楊蓮花耐煩地解釋道:“夫人你想啊,那梁三兒按該當叫您一聲大娘,以往呢,您對那梁三兒,咳咳,是不如何上心的,現在他要備考了,夫人多照顧他一些,看在老太爺眼裡,便是夫人您顧大局,明事理,就算將來他名落孫山,那也隻能怪他梁三兒氣力不濟,跟夫人您可冇半點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