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許梁歎了口氣，見王知縣和葛主薄都有些發楞，輕咳一聲，接著說道：“題目就出在馮大人這無能上，馮大人是個急性子的人，做事風風火火，最見不得彆人躊躇遊移。建昌縣裡很多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決定得了的，王大人和葛大人都是老成慎重的人，可馮大人不這麼看哪，下官傳聞好幾次，馮大人都是搶了彆的上官的活兒，就比如說這回建昌動亂，葛大人頭痛複發，冇法帶兵，按理就應當由縣丞大人出麵，可馮大人傳聞吳城被圍，急得不可，二話不說，代替了葛大人吃緊忙忙地就帶兵出了建昌城！”

許梁跟著葛主薄安撫一番，眼角餘光見馮素琴目光灼灼地看著本身，抬眼對她微一點頭，說道：“素……啊馮女人，眼下馮大人的屍體已經償還，女人當好生籌辦，將馮大人好生安葬，呃，如有需求許某幫手之處，還請不必客氣，早日奉告。”

“啊，對對！”王知縣趕緊說道：“下官正要向上差稟報來著。”

王知縣陪著笑道：“上差這是用心考下官麼，明天是玄月十二啊。”

葛主薄哈哈笑著點拍著許梁的手，說道：“許老弟到底剛進宦海不久，有些事兒不太清楚。這錢你拿著，放心，絕對不會燙了手。”

王知縣身子一抖，起家拱手道：“回上差的話，下官……下官聞報有強盜攻城，阿誰深感守土有責，抱著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必死決計帶領城裡的留守職員親身登上城頭迎擊水寇，當是時，阿誰黃沙滿天，遮天蔽日，城頭上殺聲震天，將士們士氣昂揚……”

天啟六年玄月十二日，陰天。

“好！許梁你快快講來！”楊主事大喜，連叫道。

第二天，建昌城裡不知從那邊傳出傳言，鄱陽湖水寇攻破建昌城那天，一縣主薄頭痛病複發，而一縣知縣身先士卒，奮勇反對，不幸中了水寇的暗箭……傳言一傳十，十傳百，垂垂的全部建昌城都曉得了。

許梁大為震驚，感激地對葛主薄說道：“多謝大哥提點，小弟受教了！”

楊主事清了清嗓子，慎重說道：“此次把三位叫來，是想先從三位這裡體味第一手環境。王知縣，本官問你，水寇攻城之時，你在那邊？”

許梁吃了驚，問道“葛大哥這是何意？”

許梁與葛喬兩人來到東門街邊的馮家，那四個衙役早已經將棺木交給了馮家人，現在站在馮家內裡大樹下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