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爺剛有些睡意,就被臥房外砰砰的拍門聲驚醒了,身邊光溜溜地像個八爪魚般壓在譚大爺身上的小妾不滿地朝外罵道:“誰啊,都甚麼時候了?還讓不讓老爺睡個安穩覺了?!”
“謹慎使得萬年船。”譚大爺沉聲道:“如果是許梁逃返來了,甚麼事情都有能夠。你快走。”
方纔領了號令去催譚二爺譚誌勝起床的幫眾捂著臉小聲隧道:“大爺,二爺還,還冇起來……”
那幾個留守巡防營核心的猛虎幫眾睡得正香,一小我半夜尿急起來解手,突見路上巡防營的官兵排生長龍一起向西走,他愣愣地看了天半,一時不明白出了甚麼事情。待整條長龍疇昔,那人才反應過來,頓時驚得神采煞白,連褲帶都忘了係,一手提了褲子就往回跑。
待譚家兩兄弟到了內裡,聽得大門方向已經吵了起來並且很快演變成了廝打聲,未幾,幾聲慘叫響起,打鬥聲更加狠惡。
譚大爺一聽立馬就復甦了,一把將那小妾掀到一邊,那小妾一時不防,砰地一聲磕到床沿上,痛得眼淚汪汪,帶著哭腔叫道:“老爺,您弄疼人家了!”
猛虎幫的龍頭老邁譚誌成譚大爺實在剛入眠冇多久。據殺手回報的動靜,許梁還是逃了。譚誌成當時就氣得摔了杯子,將那前來報信的黑衣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嚴令他們加強搜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為了保險起見,譚大爺又親身從猛虎幫中抽調了上百名親信喬裝埋伏在建昌縣衙和東門街許府家四周,連前去巡防營的路上都留了人,就防著許梁公開裡逃返來。
那幫眾聽了想了想道:“約摸有四五百號人,火把都排擠百米開外了!小的們為了弄清楚他們的去處,特地悄悄地跟了一段路。”說到這裡,那幫眾神采焦心起來,道:“大當家的,他們,他們恰是朝馬灣方向來的。”
幾名管事聽了,也是嚇了一跳,雖說常日裡他們嘴上個個不把巡防營的官兵放在眼裡,但真要真刀真槍的麵對起來,內心頭還是有些打怵。
場麵為之一靜,隻要地上受傷的幫眾連續收回幾聲慘叫聲。譚大爺眉頭一皺,叮嚀人將傷者抬下去。他朝巡防營官兵中一看,一眼就看到了端登時眾將中的許梁。
譚大爺烏青著臉,看也不看譚二爺,扔下一句話:“穿好衣服,給老子滾出來!”
許梁猛地向前一探身,神情嚴峻地問道:“如何?”
建昌縣巡防營地燈火透明。一隊隊披甲執槍的巡防營兵士按各哨歸屬排成六個方陣。巡防營議事廳裡,附屬於巡防營的各將軍個個披掛整齊,就連一貫不常穿軍衣的巡防使許梁許大人也都套上了他那套特製的鎧甲,固然看上去不如邢中山,胡小勇等人結實,但也很有幾分軍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