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心想這幾年不開門,就算有糧食布匹也被蟲子老鼠給啃光了,不消看,這前麵一進必定是空房,略一考慮便道:“先看刀槍鎧甲吧。”
“不是另有將軍炮、虎蹲炮和佛郎機嗎?這些火炮在那裡?”把玩了一會張鵬飛又問。
張鵬飛見他行事還算機警,對他的觀感倒是改良了一些,淺笑著說道:“陳庫丁,說說這每間庫房中都裝的何種軍器?”
因而世人來到二進右邊的庫房,一樣也是一片狼籍,大量鎧甲到處堆放,也不見頭盔。這些鎧甲都是一個款式,滿是團體的板甲,但這鎧甲上竟然充滿了蟲洞。
譚斌彷彿看出張鵬飛心中所想,捋須淺笑道:“千戶大人有所不知,這用紙作甲本是古法,早在唐宋之時便已有之,本朝也大量製作紙甲,特彆是南邊之軍和水軍中都大量設備,鐵甲如不當善保養,偶然還不如這紙甲呢。”
張擇善答道:“大人,那邊是修械所,能夠有匠戶在內裡打鐵,以是才發作聲響。”
“好嘞!小的這就去拿鑰匙服侍大人!”說著陳鼠兒一溜煙鑽進庫房,不一會便拿回一大串鑰匙,“不知千戶大人要從那裡點起?”
“是武廟嗎?"張鵬飛聽了倒有了些興趣,“不知供奉的是哪一名先賢?是薑太公還是嶽爺爺?”
進入火器庫房,張鵬飛倒是大開眼界。這裡的軍器擺放較有層次,隻見一把把鳥銃、手銃、三眼銃整齊的擺放在木架上,數量稀有百之多。張鵬飛鎮靜的看看這個摸摸阿誰,但不一會便冷下心來。
張擇善算是半個墨客,牛鬥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自是冇甚麼定見,隻要陳大錢彷彿不覺得然,不過嘴巴動了幾下終究冇出聲。因而幾人繞過武安王廟持續前去所庫。因為所庫不免會存放些火藥、火油之類的易燃易爆物品,以是就建在武安王廟左邊,是謂借神靈彈壓之意。以是幾人很快便來到所庫之前。
陳鼠兒立即拿鑰匙去捅那大鐵鎖的鎖眼,但應年久貧乏保養,鐵鎖上充滿了鐵鏽,連鎖眼都鏽死了,他搗鼓了半天,硬是打不開。
鎧甲上竟然長蟲子,這讓張鵬飛非常費解。還算無缺的鎧甲上滿是灰塵和蟲斑,也不知何種材質。順手一拿,這看似厚重的鎧甲倒是輕飄飄的。
“這武安王廟算不上武廟,本朝在洪武年間便拔除了武廟。”張擇善學問不錯,立即改正道:“至於這武安王廟供奉的嗎,當然是關二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