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大堂,順著寨中門路便出了狂鯊寨的南門,前麵有一群工程隊的伕役在清理空位,這裡將作為履行軍法的行法場。
“藤蛟兄不必如此拘束。”張鵬飛笑道:“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這日已中天,不如二位隨我去那寨中喝幾杯。“
藤家兄弟自無不允,因而幾人不再管那孫孔仁,自往狂鯊寨中而去了。
從陳阿南口中張鵬飛還得知馬玄生和鄒學文兩人都活了下來,固然已經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見那尖兵進了監工的帳篷,孫孔仁從懷裡摸出根小鐵條伸進鎖眼中一捅腳鏈便開了,他對帳篷裡的幾個海盜使了使眼色。同一帳篷裡關的恰好都是孫孔仁的親信,天然都會意,因而都貓著腰跟在孫孔仁前麵出了帳篷。
台下有軍士撿起兩人的首級掛在寨門上。
“所謂慈不掌兵嘛,這我自是曉得。”張鵬飛想笑,卻隻牽動了一下嘴角,“就是感覺這兩人死得不值。”
行刑台搭好,樂手伐鼓全軍調集,然後法律隊將五名被反綁的軍士推上了高台。
讓海盜俘虜們光榮的是,官軍並冇有像先前所說的那樣挑幾個埋了,而是將眾海盜趕回海邊的營地裡,提來幾桶比豬食好不了多少的食品來喂他們。
那部下跟他多年,曉得這孫孔仁固然殘暴好殺,但對家人很看重,現在他老父老婆後代都陷在島上,必定很擔憂,便勸道:“老邁,你彆多想,現下逃得性命已然不錯,其他的也顧不上了。”說完部下便去船尾掌舵。
藤蛟抓住一個特彆的海盜一陣拳打腳踢,說這個海盜特彆是因為他腳上比其他海盜多了一條鐵鏈,並且額頭上有傷疤,看到哪個海盜稍懈,此人上去就是一陣喝罵,感受比監工還上心。這海盜便是那四當家孫孔仁,此人在大鵬所軍破寨今後立即主動自首,並將寨中環境如其他海盜藏身地點、銀庫糧庫的位置一併相告,還親手殺了幾個不肯投降的海盜,並大聲痛哭懺悔己過,還叩首叩得頭破血流。
“大人經驗得是。”藤蛟拱手道:“是小人孟浪了。”
行刑的軍士不睬兩人的呼號要求,將兩人提到台邊,兩把雪亮的戚刀斬下,人頭落下高台,腔子裡的血噴得老遠。
“大人。”藤家兄弟見到張鵬飛,欲要上前施禮,被張鵬飛擺手製止,他故意要看看孫孔仁會如何答覆。
孫孔仁曉得這刺青的名字——鬼蝶!
孫孔仁看著幾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他隨即惶恐的四周張望,彷彿怕人發明,卻看到幾個海盜用奇特的眼神看著他,便惡狠狠道:“看甚麼看,還不去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