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當家的麵麵相覷,心想莫非老邁連場大敗之下發瘋了。這也不是冇有能夠,馬玄生近半年來發瘋的前兆是越來越較著了,也難怪幾位當家的會這麼想。
馬玄生見狀點點頭,沉聲說道:”那就請各位兄弟歸去點齊人馬戰船,我等裡應外合,一舉毀滅官軍!各位兄弟的坐船也陷在船埠冇法,我頓時派船送各位從島北離島。”
“官軍遠道而來怠倦不堪,我觀其兵不過千餘,船隻雖多但此中戰船不過數艘。”馬玄生放開在寨牆上來回走動,“而我等扼守堅寨以逸待勞,寨中另有一兩千人,俱都是刀口舔血的廝殺漢;而在萬山其他各島各寨我們另有幾十艘戰船,以是擊敗官軍是冇有題目的。”
“唉!”馬玄生又感喟道:“我馬玄生胡塗啊!這些年占了這萬山島便垂垂高傲傲慢起來,本是一個小海盜頭子,卻學起那孤家寡人的作派,行事顛三倒四,才至有明天大敗。我馬玄生對不起兄弟們啊!”說著他竟老淚縱橫起來。
“不過你們給我記著了。”張鵬飛話鋒一轉,又道:“殺賊受賞,光宗耀祖;如若劫奪民財乃至殺良冒功,定斬不饒!就算能幸運逃過軍法,但舉頭三尺有神明,為此喪儘天良之事,必遭天誅地滅,身後入十八層天國永久不得超生!”
那年青軍士嘴裡含著一大塊魚肉,趕緊硬吞下去,噎得直翻白眼,要不是海魚刺少,非給卡喉嚨不成,他拿起水壺狠灌了幾口,這才答道:“小的……小的叫劉雙喜本年十七了。”
“大當家說得不錯。”黃茅島的孫桑田說道:”現下如何應對,我唯大當家馬首是瞻。”
張鵬飛擺擺手製止了他,說道:“折騰了一早晨累得七葷八素的,借寶地歇個腳,兄弟們不必嚴峻。有吃的冇有,餓死了?”
這還是張鵬飛第一次享用本身魚罐頭廠的產品,說實話,有點腥膩,並不如何好吃,他趕緊拿起一塊肉乾扔進嘴裡,含混的說道:“你們看著我乾嗎,過來一起吃啊!”
“大哥!”二當家潘洪虛劈著鬼頭刀,“不就是官軍嗎,之前我們又不是冇打過。要不我帶人再衝一次?”這時海盜們已經從燈號等處曉得來攻的是官軍,而不是其他海匪。
幾位當家的心想官軍明顯已經上島,船隊已經儘冇,老邁如何說還在苦戰?轉念一想便明白了,老邁是欺這些人黑夜中不明本相,用心將情勢說得冇那麼嚴峻。
軍士們有的在搬運軍器,有的依著沙牆巡查監督海盜的行動,有的在搭建帳篷安插營地,而冇有任務的軍士則圍著火堆席地而坐,一邊歇息一邊小聲議論,以此減緩疆場上的嚴峻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