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林采兒帶路,恐怕他真會在人流麋集的鳳陽城街頭走丟。
“你才傻呢,韓哥哥聰明的很呢。”
世人笑意未散之時,頭戴圓邊盔,身配腰刀,一身著輕甲的俊朗青年走了出去,此人恰是張老丈獨一的兒子張湯懷。
明天是正月十四,明天就是元宵節。
韓羽並未認識到女兒家的心機,抬高聲音極其慎重的說道:“從現在開端你甚麼都不要問,立即歸去讓你父母和張老丈躲在屋下的地窖裡,非論內裡產生甚麼決不能出來!”
看著林家丫頭那嬌羞的模樣世人鬨堂大笑。
數年以內拔除東西廠,打掃閹黨,病入膏肓的大明王朝似有複興之勢。
一年了,也該正視實際了。
“這可折煞鄙人了,長輩不過一小小的百總。”
韓羽很清楚城中已有很多寇兵混了出去,隻待雄師到來到處殺人放火製造混亂,很多沉重百姓必定蒙受無妄之災。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焦心慎重的言語,固然不明啟事卻發自內心的信賴韓羽。
張湯懷歎了口氣,俄然好似想起甚麼普通,儘是歉然的說道:“本日是正月十四,早晨要徹夜值守城池,恐怕冇法返歸,還請父親大人包涵。”張湯懷內心慚愧,父親年齡已高,卻因軍中之事冇法在身邊照拂,實屬不孝。
“林丫頭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傻子了吧。”一個坐在中間的熟客大大咧咧的調侃道。
張湯懷自稱官職不大並非謙善而是真相,明朝實施衛所製,兵士分為戰兵和屯兵,也就是營兵和衛所兵。
“張大哥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張爺爺的。”
很快韓羽、林采兒二人分開茶社,朝著邊城虎帳而去。
“甚麼,你要去找湯懷?”張老丈看著從偏房內走出來的韓羽又驚又喜,坦言說這是一年來韓羽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也是第一次提出要求,“當然,當然了,我這就帶你去。”
眼看腿腳不便的張老丈再次將韓羽接了返來,一常來此處喝茶的熟客滿臉憐憫說道,結賬之時多給了幾錢,也算是積善性善。
“張老丈真是難為你了。”
“呀,這麼急著庇護韓小哥啊,還說冇看上?”
若不是張老丈施以援手,恐怕當日早已死在府衙之前,即便幸運活下來也會溫飽交煎而死,韓羽涓滴不在乎那些即將被搏鬥的朝廷官吏,但自問必須庇護隔壁林家小妹,張大哥一家人。
林采兒又是嚴峻又是歡樂,略顯羞怯矜持道:“韓哥哥你...不要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