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知官軍丟了全數糧草,他們必定囤積期貨,舉高代價收斂財產,他們可不會在乎餓死的是老百姓還是官兵。
“張大哥,你在做甚麼?”
他固然早已猜到張湯懷近期會有行動,不過部下隻要戔戔數十人,實在掀不起甚麼大浪。
裝潢奢糜的宅院寢室裡,此時炭火正旺,以遣散正月尚未散去的涼意,知府顏容暄滿臉舒暢,抬頭躺在新收小妾的柔膝上晝寢小憩。
心急如焚呂良一起踹翻籌算反對他入內的家仆,提刀一起小跑突入寢室,頓時嚇得那貌美小妾花容失容。
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有著權貴身份,站在街上拿磚頭隨便一丟,非論大小砸中的定是一個官吏。
就在知府顏容暄,帶領千戶呂良的五百衛所兵,快速朝著糧倉衝去的時候。
不過這呂良身為衛所千戶,也是他的親信,平常辦事非常穩妥,明天這般莽撞的衝出去定是有大事產生。
隻是仰仗身邊不到四十人,想要守住這無險可守的糧倉正門,幾近是不成能。
“韓小兄弟客氣了,我這就去辦!”
占有糧倉的新晉營兵千總張湯懷,正親身批示催促,不竭穩固糧倉正門的防備工事。
“甚麼,好大的膽量!”
顏容暄身為鳳陽知府,但是正四品的處所高官,但對他們來講底子不值一提,連進宅院的資格都冇有。
跪坐在一邊謹慎翼翼服侍著知府大人的小妾,看上客歲不過十五。
當然這件事的顛末,呂良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麵對知府大人的詰責,隻是眼觀鼻,鼻觀心。
中都糧食的確充沛,但大多數糧草都把握在官紳支屬、皇親國戚之手。
顏容暄俄然認識到這一點,衝著呂良瞋目而視。
這持續幾日,都是這嬌滴滴的小妾在身邊服侍,本就就寢不敷,冇想到本來的晝寢的清淨還被打攪。
隻是冇想到這出去的數十人運糧隊,刹時變成凶神惡煞的匪賊,俄然抽出兵刃突入虎帳。
顏容暄狠狠瞪了呂良一眼,在小妾的攙扶下緩緩起家,強行按捺心中的不悅。
隻是他千萬冇想,張獻忠帶領部屬戔戔數十人,竟然節製了全部鳳陽城雄師的糧草囤積之地。
張湯懷一臉驚奇,本來覺得韓羽籌算用糧草威脅顏容暄,以構和的體例調換儲存,現在看來完整不是這麼一回事。
但事已至此,已經冇有退路,在占有糧倉的第一時候,張湯懷就親身上陣,帶領一眾兵士穩固可有可無的糧倉防備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