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懷大笑道：“至於我自當持戈上陣，馬革裹屍，隻要為兄一息尚存，毫不會讓寇軍入城半步！”他的語氣裡儘是決然。

“二位大帥切莫忘了，‘洪惡鬼’正統領雄師朝這邊趕來，留給我們的光陰已是未幾！”高迎祥看向張獻忠和李自成建言道，“不如給本王個麵子，我等三人馬上聯軍攻城，入城所奪之物三方均分，二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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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當順從！”張獻忠糧草已儘，已是孤注一擲，天然支撐闖王高迎祥馬上攻城的建議。

“眼看張帥埋鍋造飯，攻城東西劃一，彷彿欲要攻城？”闖王高迎祥開朗一笑，起首開門見山的說道。

“張大哥...”韓羽心中打動，此時寇軍雄師壓境，張湯懷竟然還在為他的將來考慮。

張湯懷怒而斬殺馮驥，固然出了一口惡氣，但完整打亂了韓羽的打算，屠斬官屬本就有罪，如果普通官屬倒也罷了，但被殺的馮驥族兄乃是當朝正二品刑部尚書馮英，此等大仇不共戴天，馮英毫不會善罷甘休，更不妙的是馮英還是東林一黨，若東林黨人進言，很難包管不會影響崇禎天子對此事的判定，韓羽很清楚現在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一時不慎就有災害來臨。

坦言說當初韓羽在挑選哪誰開刀的題目上有所遊移，但鳳陽城本地主豪強每一個都非富即貴，要想震懾權貴，挑來挑去也隻要馮驥最為合適，事已至而悔怨無用，韓羽幾次考慮之下，決定待鳳陽之危消弭，便可出發前去請人互助。

與之前的常客分歧，自從張湯懷全掌鳳陽軍政以後，鳳陽官吏、富賈豪強都成了堆棧的常客，一時候構成一種民風，能夠坐在這張家堆棧喝茶，完整成了一種身份的意味，這些前來籌算湊趣張湯懷的權貴平時對張老丈也是恭恭敬敬，哪有平時的官威，一時讓鳳陽百姓嘖嘖稱奇，不過非論這些權貴脫手如何豪闊，張老丈的茶價還是一如既往，多一錢不要。

鳳陽城外五十裡，近萬饑腸轆轆的張獻忠所部大寇軍駐紮於此，本來以寇軍的風格，一貫是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轉戰千裡走哪打哪，隻是這一次在鳳陽城受挫，完整激起張獻忠的凶性，不顧身邊將校反對，發誓定要破城屠滅，不掘了天子小兒的祖墳毫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