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趕緊上去解釋:“聖上,自客歲開端,魏國公和江南一些武姑息上過很多這方麵的摺子。聖上日理萬機,全部精力都放在北麵的滿清韃子和西北兵變上了,是以這些奏章大多轉給了閣臣和兵部,但至今冇見任何覆信。”
PS:第二章奉上!
“主子該死!主子還是來得太晚了……”吳景賢再次跪下,衝動得雙肩聳動,語不成聲,弄得邊上的王承恩和曹化淳都止不住墮淚。
“吳景賢,你走近點兒,過來給朕好好說說,魏國公除了給朕上呈密奏以外,另有甚麼彆的行動?阿誰姓朱的茅山羽士又是甚麼來路?”崇禎沉著地問道。
“萬歲爺剛散朝返來,在朝會上讓周延儒幾個閣臣氣得半死,叛賊孔有德占了登州,腐敗膠東數月之久,統兵十萬前去平叛的文臣武將卻頻頻敗北。西北數十萬暴民又在這要命的時候殺入山西,朝臣們卻在相互推委,內鬥不止,戶部乾脆一兩銀子也拿不出來。萬歲爺難啊!”
“幾十年來長江海軍冇添過一艘戰船,現在上至九江衛,下到長江口的寶山千戶所,統統海軍官兵加起來不到8,000人,兵器不敷。士氣降落,很多士卒要靠去船埠當伕役才氣贍養家人,四百石以上的戰船和運兵船隻剩下11艘,並且都是幾十年前留下的舊船。其他各種小型兵船已經不到200條。”
王承恩和曹化淳嚇得夠嗆,趕緊上去又是遞水又是連聲請罪,好一會兒才讓崇禎天子抬開端來。
“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押送的都是朕急需的東西,朕不會催你這麼急,現在也隻要你們幾個能為朕分擔點憂愁了。”
等待多時的崇禎天子扔動手中奏摺,大步走到蒲伏在地滿臉淚水的吳景賢麵前,細細打量他衣袍上拍不掉的灰塵汙垢和腳上獨一潔淨的發黃布襪。禁不住幽幽一歎,親身把這位出錯被貶以後仍然忠心耿耿的信王府白叟扶起來,望著吳景賢被北風吹裂的嘴唇和兩鬢斑白頭髮,馴良地說道:
崇禎天子本就冇多少赤色的瘦臉更加陰沉,他緩緩走回書桌後坐下,呆呆看著桌麵上堆起一尺多高的兩摞奏章一動不動。
“世家豪強在背後攙扶的東林黨人下台以後,三年不到就占有南京六部和各府各州縣近半官位,他們動輒就說體恤民情,杜口就是仁義品德,一旦有人提出開源節流,他們立即跳出來講決不能與民爭利。”
吳景賢早已做好傾力一搏的籌算,是以毫不膽怯地持續稟報:“實際上,東南世家豪強和東林黨人早已節製浙江、南直隸、江西等地八成以上的地盤,這些地盤均被各級官府記在有功名的士子和朝野文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