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龍和李寬濟等人趕緊走到長桌前,取出朱道臨暗裡贈送的望遠鏡,老聶頭的兩個兒子一個端起望遠鏡,一個撿起桌上的炭筆,做好記錄籌辦。
世人鬨然大笑起來。
研討院225個大匠師全都是各行業萬裡挑一的頂尖妙手。大家享用獨門獨院的小洋樓和最高一級的薪水,在本行業中具有龐大的決策權和用不完的研討經費,備受數萬工匠學徒和軍隊將士的尊敬,職位比起各大工坊的主事還要高很多。
李寬濟、傅應龍和姚秉倫聽了非常驚奇。
“部屬記著了!”李寬濟大聲答覆。
“七環偏下!”
朱道臨歎了口氣,拍了拍老張頭的手,道:“但是……你白叟家如果再行跪禮,那就是折我的壽了知不曉得啊?你們的情意我領了。今後見麵拱拱手就行了。藉此機遇,我想問你個事情,為何你白叟家不肯意到研討院去啊?”
看到老淚橫流的老張頭又想跪下,朱道臨倉猝上前扶住他,叮嚀他身邊的幾個門徒照顧好老爺子。
朱道臨很快熟諳了手中的步槍,叮嚀一聲重視記錄,便不斷頓地持續射出二十五發槍彈。
“你老練了研討院,事情前提會更好,還能把你正視的高徒帶在身邊當助手,需求研討甚麼新技法、新配方,隻需求打個陳述就能夠獲得充足的資金和人力、物力支撐,為何你老不肯意去?”
“卑職記著了!”
“哎呀,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彆一見麵就下跪……軍隊早在一年前就拔除了跪禮,各大工坊一樣推行,唯獨你們火藥廠和槍彈廠老是不改,聽好了啊!下不為例,如果誰敢再對我下跪,老子就扣他人為,說到做到。”
老張頭抹去老淚,緊緊地握住朱道臨的手,感慨不已:“將軍的大恩大德,小老兒銘記肺腑啊!要不是將軍把小老兒一家和幾個不成器的門徒從工部硬搶返來,我們那裡有明天八輩子都不敢想的安寧和敷裕日子?”
李寬濟和東廠千戶傅應龍這個時候已經大步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向朱道臨施禮。
朱道臨趕緊上去,把六十多歲頭髮鬍子斑白的老張頭給扶了起來,然後揮揮手叮嚀大師都起來,這才彎下腰,替雙眼潮紅的老張頭拍打衣袍下的灰土,語氣略帶責備:
“現在固然把銅殼槍彈做出來了,不是另有更大的炮彈冇有做出來嗎?小老兒身子骨還算結實,還無能上幾年。等這四個不成器的門徒出師了,小老兒就退休回家抱孫子,這輩子再也冇有甚麼好遺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