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臨點點頭,接著長歎一聲:“除了這類八倍望遠鏡和那串藍寶石念珠以外,我還見過比金陵城裡售價千兩的倭刀更鋒利更精彩的刀劍,買過內裡藏著精彩雕像、表麵打磨得晶瑩剔透的水晶球,用過構造精美每天偏差不超越一次呼吸時候的鐘表,還能運回寬兩尺、高五尺能照出臉上汗毛的敞亮打扮鏡,另有隻需一匹馬就能輕鬆拉動三千斤貨色的馬車,諸如此類另有很多……比如這個,你應當很熟諳……”
“哦對了,差點兒忘了說出住處,因為我是庶出,加上俗務繁多,婚後就搬出國公府邊上的祖宅,住進應家總號‘寶應行’右邊的小宅院,兄台哪天有空去喝一杯吧,應某定掃榻相迎。”
“我還籌算規複江邊那座燒燬多年的簡易船埠,擴建成能同時包容兩艘二十丈寶船停靠的永久性船埠......以是,此後借勢應兄的處所恐怕很多,但存候心,我不會嚮應兄借銀子的。”
朱道臨點點頭:“應兄感覺這類懷錶售價多少合適?”
朱道臨微微一笑:“應兄感覺這類望遠鏡值多少錢?”
朱道臨無語了,定定看著一樣盯著本身看的應大掌櫃,數息以後,兩人不約而同大笑起來,彼其間的戒心跟著朗朗笑聲緩緩飄散,心中生出絲絲惺惺相惜之感。
朱道臨指向道觀西麵幾座相連的矮崗:“那兩座小山崗下方陣勢平坦,前麵就是從道觀背後山腰流下的小溪,隻需放把火,燒掉小溪和兩座小山崗之間那片枯黃的野草波折,就能獲得約十五丈長七丈寬的高山。”
應大掌櫃和玄青道長酬酢幾句,扣問將質料卸到那邊為好?毫無籌辦的玄青道長原地轉了半圈,看到台基高低滿是破磚爛瓦和傾圮的殘垣,一時候竟找不到合適的空位,隻好收羅朱道臨的定見。
相互致禮結束,應大掌櫃極其客氣地笑道:“欣聞紫陽觀重修期近,鄙人亦為之欣喜不已,妄自測度寶觀或許需求先修建幾間臨時庫房以備週轉,因而冒昧送來些木料磚瓦,不成敬意,望二位道長笑納。”
玄青道長趕緊合掌再三稱謝,朱道臨含笑看著滿臉虔誠的應大掌櫃主仆,對應大掌櫃的奪目暗自敬佩:送出份大禮不但毫不居功,反而說得像做錯事一樣,這份手腕令朱道臨大開眼界。
“天樞閣……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此後應兄會漸漸體味的。”朱道臨終究說出這個為他此後打保護的首要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