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因為山東處所官員的彈劾,滿朝文臣的各式禁止和抨擊,朱將軍冇有獲得任何誇獎,就連現在誰也不肯意乾的東江鎮總兵一職,也差點兒冇法通過廷議……”
忠心耿耿的王承恩大膽直言:“主子始終看不透朱將軍。不曉得他是否如文臣們所說的那樣用心叵測,作歹多端,卻曉得他是個取信譽的人……”
“此次朱將軍不要朝廷一文錢,親率18,000新軍。千裡迢迢,兼程北上,到達登州僅數日,便與魏國公麾下江南海軍同心合力,一舉剿除數萬叛軍。儘數誅殺和活捉數十叛將,安定用時一年不足的大範圍兵變,確實在施了數月前他對萬歲爺做出的承諾。”
崇禎天子聽了緩緩展開眼睛,有些驚奇地問道:“魏國公和英國公冇去送行?”
朱道臨的滿腹韜略和江南新軍的刁悍戰力。令朝野高低一片震驚。
中午已過,嚴肅厲穆的天子儀仗回到了紫禁城養心殿前,神采慘白的崇禎天子下了暖轎,徑直進入大殿當中,回到暖和的禦書房便坐到鋪上厚厚錦墊的龍椅上,有力地靠在椅背上,幽幽感喟。
滿腹焦炙的崇禎天子驀地站起,快速走出幾步,再次停了下來,在周邊寺人們非常擔憂的諦視下深思很久,開端邁開步子來回踱步,最後停在窗下的矮櫃前,呆呆凝睇矮櫃上栩栩如生的帆船模型,一動也不動了。(未完待續。)
“兩位國公爺冇去,但家中小輩都去送行了。”曹化淳謹慎翼翼地答覆道。
看到崇禎天子憂心忡忡地望了過來,秉筆寺人王承恩隻能硬著頭皮上前答覆:“主子覺得,以朱將軍的脾氣,定會心生不滿!”
登州之戰現在已經傳遍天下。
“唉!”
若朱道臨真像王承恩所說的那樣“一怒之下甩手不乾”,豈不是通盤皆空了嗎?
最令崇禎天子擔憂的還不是朱道臨的膽小妄為,而是朱道臨在登州之戰中揭示的不凡軍事才調和薄弱氣力。
崇禎的目標,就是要看看朱道臨有何反應,看看朱道臨到底是個忠臣,還是個用心叵測的亂臣賊子?
因為處於汗青上最酷寒的小冰河期的原因,氣溫現在估計已經在零下二十度擺佈,城裡城外的大小河道早已冰凍數尺,時陰時晴的天空中,不時呈現漫天飛舞的風沙,萬民期盼的瑞雪久久不至,灰茫茫的大地上看不到些許朝氣。
崇禎天子又是一陣幽幽長歎:“老曹、王承恩,另有張彝憲,你們說說,朕隻授予安定兵變、勞苦功高的六名新軍虎將戔戔遊擊將軍的銜頭,奉國將軍朱道臨會不會以為朕言而無信,從而心生不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