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昌培一改昔日的儒商風采，和朱道臨一樣赤條條的奔著好處去：“該我投入多少錢你說個數，我起碼要占四成股分！”

“就這兩天，明天是十月初八，最遲月尾返來。”

應昌培當即翻起了白眼，無可何如之下隻好召來站在不遠處的中年朝奉，讓他捲起兩幅畫拿去裝好，端起朱道臨為他斟上的熱茶再次感喟：

應昌培隻能和前幾次一樣絕望地感喟：“那就不說了，我翻開這兩幅書畫你好都雅看吧……這幅唐朝虞世南的《終南碑本》右上角有點兒破壞，收回來的時候品相就不是太好，固然我請來業內最好的匠師重新裝裱，終究還是冇法完整彌補本來的瑕疵，比不上北宋範寬的這張《空山倦鳥圖》。”

應昌培再次點頭：“冇見過你如許的人，能不能給我說說阿誰外洋的天樞閣到底如何回事？為何如此抉剔？”

朱道臨放下杯子，深思半晌冇有直接答覆，而是提出個新思路：“你幫我拿個主張，如果我從天樞閣弄回兩台利用鉛錫活字排版的手搖印刷機器，能不能開設一家印書作坊？”

朱道臨點點頭：“既然如許，那就乾吧。”

朱道臨嘿嘿一笑：“記得前天你在紫竹園和我一起旁觀拆屋子時，彷彿說過你老爺子的後院庫房裡，還放著很多尚未鋸開的金絲楠木？”

“我擔憂代價有點兒偏貴，不好賣。”朱道臨有些躊躇。

“你這古玩太少，書畫太多，恰好我不體味書畫，樓下兩個櫃檯的古玉倒是很多，可哪塊值錢哪塊出自曆代皇宮我也不會看，前天那塊雙鳳漢玉要不是你死力保舉，我還覺得是漢白玉石頭呢，以是啊，隻能挑選我更加熟諳的青銅器和瓷器了，彆見怪啊，誰讓你交下我這個不學無術的朋友？”朱道臨毫不臉紅地解釋道。

“拆下的兩根大梁哪能跟你這套傢俱比擬？算了，說說書畫吧，再誇大一遍，元朝和本朝的我不要，隻要唐宋期間或更遠朝代的。”對書畫一竅不通的朱道臨隻能行此下策。

應昌培把朱道臨送到門口，朝奉已經將兩件裝有書畫的木盒子交給等鄙人麵的玉虎。臨彆前，應昌培再次扣問朱道臨是否需求他幫找艘快船？朱道臨擺擺手蕭灑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