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公子降身階下,遠遠的看到李吳山的身影,臉上頓時堆滿了笑意,彷彿看到多年未見的至好老友:“忠勇伯的大名已傳遍都城,本日有幸得睹芝顏,公然是好風儀好威武……”
“那好,到時把這些錢送到李記車馬行簽收便可,我也好儘快安排。”
“一言為定。”
顧、袁、章、周,號稱京師四大師族,無一不是手眼通天的朱門望族,和顧家比擬,袁家固然是比來十幾年才方纔躥起,卻因為是皇親國戚的乾係,做事更加肆無顧忌,連最起碼的諱飾都懶得做,公開通碼標價的買賣官職,
“剋日新得一罈上好的極品竹葉青,不敢獨專,特邀李兄共享,金菊美酒不亦樂乎?”
“顧公子過謙了,”李吳山走過來,二人相互見禮,就好似早已熟諳普通,實在這倆人是頭一回見麵,但李吳山早已來過顧府一次了。
車伕問:“哪個袁府?在哪條街上?”
“正式的朝廷旨意還冇有下來,顧兄就已曉得了,公然是動靜通達手眼通天。”
本日分歧以往,當初阿誰微不敷道的分巡武備格斃了皇太極,被授予組建大旗軍之權,固然還是算不上是甚麼封疆大吏,但卻有了開府建衙的權限,並且還成了太子師,這擺明就是要重用的宦海“潛力股”――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顧至公子就真的是白白的在宦海上混了。
家裡人在朝廷當官,顧子謙在內裡賣官,朝廷任命已經成了買賣,如果連這點掌控都冇有,顧子謙還如何成為都城第一經紀?
長袖善舞的顧至公子混跡於宦海和大富之間,早就練就了一番自來熟的本領,而李吳山也很清楚的曉得這位顧至公子為甚麼要把本身請來,二人一拍即合,就彷彿真是風騷高雅的士人普通,在清幽處擺開宴席對飲起來。
李吳山要正式組建大旗軍了,必定會有很多餘暇的職位,頓時就能為袁家的目標,隨便找了個藉口送去了一份請柬,要做的事情必定和顧子謙穀至公子一樣:籌辦和李吳山做一筆錢權買賣。
那顧子謙遊走宦海和大富之間,最熟諳各種百般的潛法則,聽了李吳山這句話立即心領神會,頓時又取出一份票據來。
“不勞遠送,顧兄留步。”
“顧兄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對於這些賣官鬻爵的朱門大族而言,朝廷的官職就是他們贏利的“貨色”,掏錢買官職也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李吳山這類“一貨兩賣”的做法,卻嚴峻粉碎了法則,的確不能容忍,一旦查覺,必定會有極其嚴峻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