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心虛,或者乾脆就是為了贖罪,中間銀雀兒更加的殷勤,謹慎翼翼的服侍著。
“總有一天,終究會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們的子孫後代過上好日子,會讓這個民族重新抖擻光彩……”
“但這世道要變了,我們這個民族已經到了存亡存在的緊急關頭,若我不做出些竄改,今後就是步步有災路路是血的景象,這是要亡天下……算了,就算你們真的泉下有知,估計也聽不懂這些,更冇有興趣曉得這些個東西,那我就不廢話了。”
支開了銀雀兒以後,李吳山撚起三支香火插進香爐,就著蠟燭把紙錢撲滅了,卻冇有如平常的祭奠那樣膜拜下去,而是坐在一旁,阿誰景象就彷彿是在和熟悉已久的大活人對話普通。
“明白了就好,起來吧。”
“哭甚麼?起來。”李吳山冷著臉吼了一句:“哪個說要賣掉你了?老爺辛辛苦苦的打了一整天,幾次三番的摸過了閻王老爺的鼻子,好不輕易掙了一條命返來,你哭個甚麼?去夥房裡看看有乃至吃食冇有……快去……”
如果祭奠死者的話,就應當光亮正大的擺一場法會,請些和尚羽士的過來,卻為安在這深更半夜的祭奠?
雖說巡河營是一起敗退下來的,卻在戰役中出了很大的力量,死傷一點都不比大旗莊民團小,乃至更高一點。
“鎖在炭房的阿誰俘虜非常要緊,除了我本人以外誰也不準靠近。”
這是唱的哪一齣?
絮乾脆叨的說了很多,那一遝子紙錢也燒的儘了,李吳山站起家來一腳踩下去,把灰紅色的餘燼踩的四下飛揚,笑嘻嘻的說道:“實在我曉得人死了就甚麼都冇有了,底子就冇有甚麼狗屁的幽靈。就算是有,我燒這些香燭紙錢你們在那邊也一定能收到,隻不過是無處宣泄的自我安撫罷了,求個心安罷了,看來我的心腸還是不敷硬,今後不會如許了……”
大旗莊裡邊的村民就應當簞壺食漿的主動犒軍,以表對王師血戰一場的恭敬之心,但這些個冇有見地的鄉民卻冷眉以對,乃至用非常倔強的態度回絕讓他們進村修整。當時的場麵乃至非常火爆,如果擔憂打不過大旗莊民團,那些個巡河兵幾近就要抄傢夥硬往村莊裡闖了。
“我們這……你們這大明朝至心已經到了最後時候,我曉得你們不體貼這些個東西。王朝更替江山易主本就不是你們應當體貼的事情,你們隻在乎本身的日子能不能過下去,隻在乎本身的家人能不能吃飽穿暖,這冇錯兒,一點兒錯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