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祥麟再如何著也是一個副總兵啊。
現在不管是關外還是中原,各處都是情勢卑劣,劉鈞這邊一枝獨秀,不大加犒賞他犒賞誰?
戰役已經結束,那些壕溝也落空了感化,現在廢料操縱,充做埋屍坑。
又有很多兵士則賣力彙集遺落在疆場上的兵器、鎧甲、旗號等。更有兵士專門賣力砍首級,有些兵士則押著俘虜在搬運賊匪的屍身,那些被砍去頭顱的屍身,身上的兵器和鎧甲、財帛都被搜走了,剩下個軀殼被俘虜們抬到兩側山坡,扔進壕溝裡去。
但這一次,兩邊打了一天。特彆是被圍進山穀的那幾千鬍匪,都是精銳老賊,相稱凶悍,一向在冒死。
一仗戰死三千,哪怕殺賊八千餘,仍然是個慘痛的喪失。
當天,宮中傳出旨意,天子采納了之前薊遼總督洪承疇奏請保舉,傅宗龍已經通過的由遼東副總兵劉肇基任寧遠團練總兵的發起。
傅宗龍坐在兵部衙門內裡對著代表天子前來怒斥他的寺人,內心五味雜陳,冇想到他反對敕封劉鈞,成果天子就否了他保舉的劉肇基出任寧遠總兵。更讓他憤恚的是,天子分歧意他的保舉,竟然是因為關寧兩鎮總監高起潛寺人上報說劉肇基恇怯,而錦衣衛和東廠竟然都拿出證據支撐高起潛的誣報。
劉鈞與梅之煥押著張獻忠往俘虜營去,路上劉鈞問梅之煥,“賀人龍等的陝軍甚麼時候到大昌城的?”
殺賊八千多,血流成河。可官軍的傷亡也極大。因為大雨,使得炮火受限,加上賊軍數量浩繁,胡公國和魯元孫兄弟的三個營,打的都快散架了,特彆是胡公國的阿誰營。一向幫手輜重營守著北口,一次次拿血肉之軀去擋。
四川,巫山,爛泥溝疆場。
王承恩和曹化淳聽到天子竟然一開口就給劉鈞敕封為蕩寇將軍,當即都有些怔住。蕩寇將軍既然有將軍印,那就是掛印將軍。
在那些敕封掛印的將軍裡,根基上都是總兵。不是總兵就能掛印,但能掛印的根基上都是總兵。諸將中唯有馬詳麟是以副總兵銜掛驃騎將軍印,但他身份有些特彆,一來他是土司,二來秦馬兩家三朝以來對朝廷忠心耿耿,頻頻出兵勤王討逆,這個敕封將軍有很大部分是來自於對他家屬的封賞。
“羅汝才收攏了兵馬,已經向西南進軍,看模樣是向奉節那邊去了。”
從這些方麵來講,這一萬多楚軍竟然最後還打贏了,這已經相稱的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