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趙海明不知不覺跟著趙烈的節拍問道。
眾伴當躬身見禮迴應。
“公子所言但是那邊聽來。”李明峪有些遊移,趙烈雖是勇武,不過此番不該是其所言,莫非是聽聞來的。
趙烈笑而不答,倒是看向趙海明。
趙海明一鄂,他並冇有發怒,眼睛一眯,“講。”
“隨老奴南征北戰十餘年,又從一眾掌有兵權的兄弟爭鬥中完勝上位,豈是如隋煬帝般紙上談兵誇誇其談誤國誤民之輩,”趙烈搖點頭,心道,皇太極那是比之**哈赤還要刁悍的雄主。
張鼓聲、杜立、汪全等十餘名伴當正在演武場練習對練,來到明末亂世,估計到能夠碰到的困難、艱險,趙烈不但自家苦練不輟,他身邊的一眾伴當也被他逼上梁山。
“先生勿怪,烈兒本日有一說辭,待先生為本將參詳。”趙海明客氣的還了一禮。
“見過大帥。”趙達進入室內拱手道。
傍晚,趙烈同一眾伴當返回府邸,府邸非常寬廣,畢竟是批示使的官邸,趙烈卻不是很喜好這類北方的院落,灰色的青磚紅色的門窗,讓民氣境不很暢快。
趙烈一拱手,“父親大人,李先生,這是豐年,如遇災年,百姓完稅後隻要舉債才氣度過災荒,次年無節餘,如再遇一災年,或是賣兒賣女逃荒或是舉家併入仕紳家中,再無活路者鋌而走險如山為盜,為禍四方。而我大明北方幾近年年都有饑荒,不過是大小罷了,以往官府另有施助,安設哀鴻,現在遼事火急,所費甚巨,內閣和朝廷隻能加賦,不成減賦,安設佈施哀鴻更是無從談起,長此以往,民戶十不存三,財賦何來,年年如此,小的斷言,不出數年,內有饑民反叛,外有勁敵叩關,大明危矣。”
批示使大人霸氣的一擺手,“小兔崽子,李先生不是外人,儘可直言。”
杜立臉皮漲紅,低下了頭。
趙烈將兩邊的情勢攤開來,大明白是危難重重。
“免了,”趙烈除下紗冠,“本日練習的如何。”這些伴當隻要不是隨扈當值就要在此練習。
“曆朝初建,大多經曆耐久戰亂,地盤荒涼,百姓十不存一,百廢待興,新朝必付與田畝,輕徭薄賦,待百姓療攝生息,鼎祚大興,而後威加四夷。中前期皇室、外戚、勳貴、官吏、仕紳不竭兼併地盤,國之田畝占有十之七八,然其交納的田賦幾儘於無,而占一國九成丁口的布衣以其兩成的田畝賦稅扶養舉國之眾,漸貧弱否。”趙烈接著道,“父親大人,我朝現在立國二百五十餘載。。。。”